姜若夷冷笑道:“二婶,饭可以乱说,话不可以乱讲。”
白知薇道:“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你以为老爷子瞒的严我们就不知道?我看啊,肯定是你对老爷子怀恨在心,才招鬼把老爷子害死了,谁不知你那娘亲年轻时可是在那什么鬼宫里当婢女的。”
白知薇的话不由让陆小凤深思,他时常来姜家,姜怀是最疼她这个外孙女的,而姜若夷也极为孝顺姜怀,这样两个人能有什么矛盾存在。
王怜花看热闹不嫌是大道:“你们想知道这不是鬼之前的字,可是什么字吗?”
姜若夷转头问:“什么字?”
“白。”
这个白字,让姜若夷瞬间看向已经有些心虚的白知薇,“好一个白字,好一个白知薇的白字。我就觉得奇怪,二婶那日怎么平白无故的来找爷爷。一来,爷爷就死了。众人都忙着救爷爷的时候,偏生你眼尖看到了旁边的鬼字,还一口咬定是我招来了鬼。好一个鬼字,好一个鬼字。”
白知薇慌了,连忙道:“姜若夷,你别血口喷人,老爷子又不是我杀的。”
陆小凤道:“那你那日来找姜公为的是什么?”
白知薇瞪了眼姜若夷道:“还不是因为她!我听说老爷子打算把琳琅酿传给她,还有意让她继承姜家。一个都快嫁出去的人,凭什么继承姜家?何况,她还不知检点,姜家在她手里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花满楼皱眉道:“您这样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不是不妥?”
白知薇道:“怎么,她敢做凭什么不能让人说。”
究竟姜若夷做了什么事,竟然能让白知薇说出这种话。
姜若夷虽是愤怒,但也没影响心绪。
她道:“我做的事,似乎你爷爷的死并没有关系。你是那日最后一个见到爷爷的,这个白字怎么变成鬼字,相信二婶可是清楚的很吧?”
白知薇道:“是我改的怎么样?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那天一打开门,刚进来就看到老爷子躺在那里。我害怕的试探了下老爷子鼻息,才发现,老爷子已经死了,手指边还写了一个小小的白字。这姜家上下可就我一个姓白的,我又是第一个见他的,怕惹祸上身才多添了几笔。”
她怕没说清楚,又急着说了几句,“真与我无关啊,我杀老爷子做什么,什么好都捞不到。”
姜若夷道:“这话,你还是留着去给官府说吧。”
白知薇变了脸色,大骂道:“好你个小贱蹄子,想诬陷我?说起来,第一个来见老爷子的可是你。你说没见着就没见着?我来时老爷子早死了,说不定就是你早上来杀的。”
姜若夷反驳道:“我连爷爷面都没见到,怎么人就是我杀得了?”
白知薇指着屏风道:“你说门外望,看见老爷子躺床上,我问你床边和门口隔着这屏风,在门口在怎么看也只能看到床尾,你怎么知道老爷子躺床上?你是会透视不成?”
这看着单蠢的人却心思细腻,瞧着蠢笨,可却聪明的很。
崔清越看了眼屏风,难怪刚才就觉得怪怪的了,原来是和姜若夷的话矛盾了。她看了眼王怜花,问道:“你觉得这姜怀是谁杀的?”
“试上一试,不就知了吗?”
王怜花突然发难,腰间折扇到了手中,两指一动,铁做的扇面尖利无比,向着姜若夷脖颈划去。
姜若夷下意识的一动,以一个大家小姐绝对不可能有的身形躲了过去。
王怜花折扇一合,比做短剑,点向姜若夷周身穴道。
姜若夷轻点几步,飘摇的衣裙配合着诡异的步调和掌法,好似魍魉。
白知薇看的嘴都长大了,她从来不知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大小姐,竟然会武。
崔清越看着陆小凤惋惜的神色,道:“看来,这次这朵可是个会装的食人花。”
有奚落陆小凤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连花满楼都笑道:“这事他应该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