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逝匆匆,百结华发生。”崔清越拨弄了几下手中的琴,吟唱道。
“笑傲光阴”的音域一瞬间张开十五尺,音域之内,云霞消散。
冰珠子和火苗遇着音域被纷纷打落,王怜花收起折扇,抱臂看起了热闹,这种背靠大树的滋味可真悠闲。
“咦,这是什么?”云霞女敲了敲屏障,对崔清越的音域好奇的很,“我以为我的功法就够诡异了,没想到你的更诡异,我看你怀中的青青绿绿的琴甚是好看,不如借给我玩玩?”
她手指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漫天云霞听从她的号令一般,从地底渗了上来。
霎时间,云霞又重新充满了崔清越的音域内。
“你怎么能挡的住云,它们没有形状,没有体重,轻飘飘的飘在空中,也没有家。”说着云霞女还轻轻抽泣了起来。
王怜花道:“云霞女武功不高,但她的云霞不知让多少武林高手折了命。”
崔清越背上琴,抽出青玉剑冷哼道:“那又如何,就算是神佛来了,我也要让他有来无回。”
“问莲五式,雾散!”崔清越清呵一声。
随着呵声,崔清越手中青玉剑发出道道剑气。云霞与剑气交映,斑斓的光和隐隐清光交缠。
凌厉的剑光锐不可当,崔清越长发飘扬,几根发丝都被剑气斩断,晃晃悠悠的掉在了地上。
剑气绞起云雾纠缠在一起,青光破开屏障。
云霞四散。
天空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和澄澈。
“奶娃娃,我不同你玩了。”话音消失,云霞女和姜若夷都不见了踪迹。
白知薇软软的趴在门口的台阶处,不生不响。
王怜花蹲下身叹了下鼻息摇头道:“没气了。”
花满楼面带怜悯,悲伤一条鲜活的生命的流逝。
崔清越把青玉剑收回琴里,抬头看了眼波澜不惊的天空。
看来,风起了,云也起了心思。 洛阳。
初冬刚至,洛阳城里的来往行人换上了口里,城里最招人的铺子成了羊肉铺。天寒地冻的日子,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配上一壶烈酒,能让人从头暖到脚。
崔清越依旧是不薄不厚的青衣,他们这群人没一个穿的厚的,路过的穿着棉衣的旅人看着他们啧啧称奇。
朱七七洁白的脸下围着白色的狐裘,靓丽的样貌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是看多了就能遇着朱七七愤怒的眼神。
她长的漂亮,可有些行径不像女子,大胆的像男人,唯有沈浪能让她流露出一点温柔。
熊猫儿的衣襟依旧大开,他像是一点也不怕冷,浑身豪情。
他转头看了眼沈浪,笑道:“待会去了他的家,你们可别惊讶。”
朱七七勾起了好奇,问道:“这天下什么样的地方能让我朱七七好奇。”
熊猫儿古怪的笑了一下道:“等会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浪道:“我真有些好奇,那位王夫人。”
能生出王怜花这样儿子的女人,肯定不同凡响。
熊猫儿咳嗽了一声道:“王夫人……”他思考了下用词,把他肚中最有文化的词,搜刮出来,“她是个,颇为不羁的人。”
熊猫儿的话还算委婉,比较他只偶然见过王夫人一次,而且印象还很深刻。
走在前面的王怜花停了下了,似笑非笑道:“我算是知道我那些名声是从哪传出来的,全是你这只泼皮猫儿,说出来的。”
熊猫儿道:“嘁,你这浪人,我可半点传过你的虚名?又坏又满肚子点子,还惯会见风使舵,好几次还害的我和沈兄身处陷阱,还笑嘻嘻的倒打一耙看我们笑话。”
连沈浪听这话也不由道:“他总是这样任性,欺软怕硬。说他坏,却又不是小人,大概就是坏人中的君子。”
朱七七不懂他们男人无来由的朋友情,只觉纳闷,“这种人,你们还和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