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都看呆了,“这、这……”
一个穿着白衣,左眼上还带着西洋传过来的眼镜,眼镜边上挂着金链子的人迎上来。
他笑得如浴春风,连说话声音都好听的让人耳根子软,“欢迎贵客临门。”
没过多久,王怜花也进了门,敲了敲柜台。懒洋洋躺在柜台里面躺椅上的蓝衣男人,有气无力道:“今儿个我不接客,找别人去。”
“哦?”
一听这声音,蓝衣少年立马窜起来,一改懒洋洋的脸,谄媚的笑道:“公子回来了?请请请”
可心里却在嘀咕,“这小魔星怎么突然回来了?”
“刚刚进来的青衣姑娘呢?”王怜花问。
蓝衣少年想了想,道:“被渊见带去三楼了。”他试探得问了句,“那是公子的人?”
王怜花冷着张脸,“他倒是积极。”
蓝衣少年笑道:“都是夫人和公子调.教的好。”
“好,好,好。”王怜花一连说了三个好,“娘可在后院?”
“流生,广玉他们陪着呢。”蓝衣少年道。
“母亲倒是享受。”
蓝衣少年道:“能服侍夫人是我们的福气。”
王怜花上楼,瞅了他一眼,笑着说了句,“源停,你也好的很。”
哇哦,看来楼上有好戏看咯,不过他可懒得动弹。
源停抖了抖肩,继续懒洋洋的躺会了椅子上,道:“猫大爷,‘天上间’不接男客,您可打哪来,回哪去。”
熊猫儿气笑,“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可跟你主子学的一等一的像。”
熊猫儿伸了个懒腰,向沈浪叹道:“沈浪,看来咱得自己逍遥去了。”
源停听到沈浪,叫住了他们,“你就是沈浪?”
沈浪惊疑,这个少年似是认识他。
“我是沈浪。”
源停在台子里翻找了一阵,丢给沈浪一个三楼房间的牌子。
“给,三楼请。”
熊猫儿看着牌子耸肩道:“看来是沾了你的光咯。” 门内香雾缭绕,珠子链子被开门的风带的晃了晃,发出叮铃的声音,屋内昏暗,平添了几分旖旎。
“崔姑娘,我这脸上可贴满了。”
王怜花一进门就听到了渊见无奈的声音,朱七七应声大笑,看样子极为高兴。
“你是技不如人。”
王怜花眉头一皱,他怎么还听到粟裕的声音,他气笑了,感情还不止一人作陪。
他掀开帘子,不冷不热的低声说了句,“可倒是会享受。”
可一进去,情况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里头桌子上摆着副马吊,纸牌瘫在桌面上。他眼尖,一眼就看到崔清越的牌面,一副怎样都不会输的牌。
渊见眼睛上常戴的单边眼镜也摆在了桌子上,平常淡定从容的贵公子样此刻全无,脸上贴满了纸条。
一旁的粟裕桃花眼上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不过他脸上贴着跟渊见同样的纸条,连朱七七脸上也不可避免。
唯一光洁的只有崔清越的脸。
粟裕整了整牌,凑近崔清越笑眯眯道:“崔姑娘好牌运,你要是去赌坊走一遭,明天首富就不是江南花家和迁南朱家了。”
他发牌之前小小动了点手脚,为了让客人尽兴,也不让他们面上太不好过,十次有五次会让自己的牌好。要是太弱了,客人瞧不上你,太强了,让客人不适,又会阻他们财富。
在伺候人上面,他们都有着度,能让你尽兴,也能勾的你心痒痒,下次接着来。
这有道是一入鬼门关,出了也得回来。
可哪知那五次好牌,竟次次不如崔清越的牌。
就像上天眷顾的幸运儿一样。
崔清越撑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天生运气好,但也挡不住有些人做手脚。我别的本事虽然高,但是以牙还牙的本事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