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刚吃的就不是一颗散功单那么简单了。
白飞飞低声道:“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心中的黑暗。”
他们天生活在阳光底下,而她与黑暗做伴,享受着无边孤寂和无处宣泄的仇恨。
这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身处光明,又怎会了解黑暗。
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的确不能了解白飞飞的痛苦,又何必劝她向善呢。
“还活着吗,活着你就叫唤一声。”崔清越道。
王怜花缓缓的坐起来,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我英年早逝,放心,我命硬的很。”
崔清越疑惑道:“那根箭那么长你怎么躺的下?躺下不会把你给捅穿了吗?”
王怜花呼了口气,咬牙道:“我难道不能侧着躺?”
他又道:“从现在起你不准说话,帮我把背上的箭给拔了。”
崔清越握着箭问了他好几遍,“那我拔了?”
“拔。”
还没等王怜花说完崔清越就已经拔了,她把苏樱给她的止血散倒上去,瞬间血就不流了。
崔清越拿着小瓶子看,不愧是苏樱的药,效果很明显。
王怜花道:“你都拔了还问我做什么?”
崔清越无辜道:“让你做好准备而已。”
王怜花捂着胸口,感觉胸口疼。
崔清越不解道:“你是后背中箭,你捂着心口做什么?”
王怜花艰难的穿上衣服,白衣都被染红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觉得我现在在快要被你气死的边缘上了。”
“哦。”
王怜花抱臂靠着墙假寐起来,再和崔清越说话,她能面无表情的把他活生生的气死。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反正都怪他自己活该,瞎了眼! “王怜花?王怜花?王怜花?”崔清越喊了三遍都没听到王怜花的回应。
她小心的凑过去,伸出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正当她要收回手的时候,王怜花抓住了她的手,闭着眼睛道:“你不是说祸害遗千年,我惜命的很。”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本来还有微微有着太阳光的岩洞此刻也没有了光。
崔清越问:“怎么样了?”
王怜花摇摇头,虽然黑暗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他道:“伤没有大碍,关键的是毒。”
崔清越道:“解毒丹也没用吗?”
王怜花道:“只是缓解了毒蔓延的速度。”
黑暗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白飞飞走前说会让沈浪和他们作陪,可已经这么久了,说不定沈浪带着朱七七已经出去了。
可是前有狼,后有虎。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变态可都不是好招惹的。
崔清越开了个玩笑道:“按理说,你还是她弟弟,你去撒个娇,说不定她能给我们点吃的。”
王怜花侧头问:“怎么,你饿了?”
崔清越摸了下肚子道:“并不是,只是闲得慌,想吃的东西。”
王怜花苦中作乐,笑道:“还挺别致的兴趣。”
别人无趣时,看书练字,下棋歌赋,可她倒好,闲时只想着吃。
崔清越靠着墙壁,道:“人生苦短,吃一顿少一顿,保不齐哪天就吃不到了。”
就比如她现在想吃蓬莱山上不知名花做成的鲜花饼,可出了蓬莱,她就再也没见过那种花。
王怜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崔清越替他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崔清越冲洞口喊到,“我认输。”
“崔姑娘不是说看谁输,谁赢吗?”白飞飞道。
“你来的倒也真快。”崔清越道。
白飞飞低笑道:“难得能见崔姑娘窘迫的样子,飞飞肯定不会离开半步的。”
火把点亮了整个岩洞,白飞飞正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满满的喜悦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