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最能忍耐的生物,对别人狠,对自己更加狠。
白飞飞拎着酒壶替快活王斟酒,递上酒杯道:“王爷饮酒。”
快活王接过酒杯看了一眼,递到白飞飞嘴边,道:“有此等好酒,当然是美人先尝。”
白飞飞舔.了一口就昏昏沉沉,快活王笑着把酒送入了口中。
白飞飞趴在桌子上醉的不轻。
此时清醒的就只剩对坐的快活王和崔清越。
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只能听见酒杯磕碰的声音。
过了许久,快活王道:“崔姑娘可是真愿同白飞飞嫁与我?”
崔清越不知道白飞飞是怎样同快活王说的,她也斟了杯酒,自顾自的饮道:“您是个豪杰。”
快活王双眼盯着她,巨大的压迫感从快活王身上发出。
他道:“事到如今,你也不肯称我声王爷。”
“称与不称,又如何呢。”崔清越道。
难道她说了他就能成真正的王爷了?难道她不说,就能改变他自称王的事实吗?
所以又何必纠结所谓的称谓,每个人心中有每个人的坚持,谁也不会退步。
快活王摩挲着酒杯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比谁都硬,可没了傲骨又让人看不起,你是,沈浪也是。”
他丢下酒杯,转头看她一眼,“不叫我王爷,那我就等着,你称我夫君的那日。”
快活王走后,白飞飞依旧趴在桌子上。
崔清越踢了脚她,道:“正主都走了别装了。”
白飞飞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连说话声音都带着股水汽。
“我还没睡够,你吵醒我做什么?”
“我饿了,想吃东西。”
白飞飞撑头看她,笑得特别好看,“呀,忘了你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呢。想吃东西啊……”脸上的笑瞬间拉下,冷漠道,“没有。”
快活王和白飞飞都走了,留在凉亭里的只剩崔清越,那一壶琳琅酿都只剩半壶了。
她越看那弯弯的月亮,就越像香蕉。
人总是失去之后才学会珍惜。
就像她现在,吃不到东西之后,才知道食物的珍贵,就算是难吃的食物。
“这看着不像倚兰轩,在倒回去走左边试试。”一个声音嘀咕道。
崔清越探头看去,追上了声音的来源,临走前还没忘那小半壶琳琅酿。
宫九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可次次都绕回了原地。
他低头非常认真的看路。
“转弯,走左边。”
他疑惑的歪头,谁在说话。
一身红衣在夜里还是非常显眼的,宫九第一个想到的这是来夺命的厉鬼吗?
可厉鬼对于他来说又有何惧。
宫九道:“可是来索我命的冤鬼?我杀了很多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冤鬼找上门来了。”
崔清越道:“我很像鬼吗?”
宫九道:“有点眼熟……声音有些像小崔。”
“你有吃的吗?”崔清越问。
宫九捂紧了怀里的枣泥糕,“没有。”
半响后,宫九有些委屈的坐在石梯下,“你慢点吃……给我留些。”
崔清越吃完最后一个,还坏心眼的在宫九衣服上蹭了一蹭。
看着衣服上的污渍,他阴恻恻道:“杀了你哦,小崔你现在没了武功,我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崔清越摸了下他的脑袋,惋惜道:“小九,有人要跟你抢皇帝的位置了。”
宫九瞬间站起,“谁!”
皇帝的位置只能他一人抢,其他人想都别想。
崔清越道:“快活王。”
宫九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忽悠我。”
崔清越道:“没有。你想,他都称王了,下一步不就是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