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越没有理他,只是问:“它能调动厢军吗?”
追命反问:“能,怎么不能,这块牌子代表着皇上,天下仅此一块,用处可比那玉玺还大,难怪那天世叔从皇宫回来,说皇上要见你。”
“这块牌子真有这么神奇?”陆小凤问。
追命答:“这块牌子还能调动禁军和皇帝亲卫,连蔡京见着这块牌子都要跪下来三跪九叩,你说神不神奇?”
陆小凤张大了嘴,“我们不拜,是不是不好?”
追命沉默了一下,半响之后说:“咱们谁跟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拜了没拜?”
陆小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道:“很有道理。”
崔清越和花满楼坐在一起,脸上带着一样的一言难尽。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崔清越是个说干立马就干的人,找到了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问的家,上门就把大半夜睡的正熟的李问薅了起来。
他惺忪着睡眼,瞅了眼上门人中唯一认识的追命道:“追命三爷,我还在做梦呢,你想做什么?”
李问叫苦连天,崔清越直接道:“羊城能调动的厢军有多少?”
他一下子精神了,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问追命,“不到一千,其他的都在守城和巡逻,一部分在乡下替民众修路,你们想干什么?”
崔清越亮出牌子,铮亮的黄金打造的令牌在灯光下有点晃眼,“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问听令。”
李问是见过这牌子的,吓得一哆嗦跪在了地上,“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问,听令!”
“调厢军八百,驻守平南王府,听我调令。”
这话听的李问更哆嗦了,他抬头问:“这平南王府可是……”
可是皇上的亲叔叔啊。
“你是听皇上的,还是平南王府的?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还是平南王府的天下?”崔清越反问。
李问一听这话,吓得立马磕头,一声比一声响,“属下这就去。”
陆小凤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捞了一个桌子上的苹果吃的嘎嘣脆,他道:“这一手,平南王估计睡梦中,平南王府就没了。”
李问速度很快,八百厢兵很快就召集起来,把平南王府给团团围了。
平南王果真像陆小凤说的那样睡的正熟,抱着侍妾砸吧嘴做梦的时候,被管家催命声给叫醒了。
“王爷,不好了!”管家伏在地上,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平南王下地先是踹了脚他,怒道:“怎么了!?”
“追命带着李问把平南王府给包围了?”
一听这话,平南王气的拂袖,“追命和李问好大的胆子,他们现在还在府外?”
管家抬头悄悄看了眼王爷,小声道:“他们现在去了库房,好像还打开了密室。”
“什么?!”平南王一下瘫倒了地上,他反应过来,“快快,收拾点东西赶快跑。”
“平南王打算跑哪去?”追命笑眯眯的进来问。
平南王站起身子,危机面前他也没虚,反而呵道:“追命你想造反不成?还有你李问,谁给你的胆子带兵包围平南王府?”
李问瞥了他一眼,心中嘘了一声,老匹夫马上你就要完了。
追命笑眯眯的拍拍手,问道:“王爷还是先给我解释解释藏在你府里的这东西吧。”
后面五个人抬着那天他们几人在平南王府密室见到的龙椅,平南王看到这张龙椅眼睛一咪,惊慌一闪而过。
他先发制人道:“这是从哪来的龙椅?是想造反不成?”
“这可是从你平南王府的密室找来的,王爷竟然不知?”追命好夸张的反应,惹的陆小凤心里吐槽了一下。
真是好差的戏。
“我的密室怎么会有龙椅,定是哪个嫉妒平南王府的人想要陷害我!”平南王挺直了身板,说的理直气壮,把自己都说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