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_作者:二月三日(113)

可秦疏自己便是个拙语的人,见沈玉蓝强撑欢颜,实则是闷闷不乐,他只能道:“幼灵今日怎么了,像是有心事一般。”

沈玉蓝听了,看了看秦疏,又转正了头继续往碗里夹菜,道:“无事,折岳多心了。”

秦疏虽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可见沈玉蓝仍是那副淡然模样,他似乎意识到了沈玉蓝的不乐来源于自己身上,于是敛着眉。

宴会最后,众人纷纷回了自己的帐中,沈玉蓝简单清洗了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儿,想着明日便要与秦疏一起启程,却是去往不同的地方,他心里便是一阵的撕扯的痛。

他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着自己实属不必像个怨妇一样,把气全部撒在秦疏身上,陛下圣旨谁也不能违抗,更何况这对秦疏来说是个建功立业,一展身手的机会。

他换上亵衣想着看几本书,却发现那些成语,字句竟然是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沈玉蓝叹口气只得把书合上了,而后将烛火熄灭躺在床上。

沈玉蓝闭着眼将脑子中愁绪掏空,而后放松了身体,似乎已经沉沉睡去了。

过了一会儿沈玉蓝的营帐却被人掀开了,这人先是凝视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沈玉蓝,而后便坐到床前,躺在沈玉蓝的身后面朝着沈玉蓝的背部。

沈玉蓝仿佛没有察觉,呼吸均匀绵长,没有睁开眼的迹象。

那人伏于暗中,像一匹躲在暗处的狼,只是凝视沈玉蓝的眼眸,有种明晃而可怖的占有,而后便伸手环抱着了沈玉蓝,将手伸进沈玉蓝的衣内。

沈玉蓝沉睡着的身体却不禁一颤,连带着纤长的眼睫颤抖,呻.吟声也随之道出。

他眉间一蹙,干脆也不装睡了,睁开眼,而眼眸里的热度已经退去了,他冷淡道:“折岳,今日便算了吧,我累了。”

过了半晌,身后那人才将湿濡的手抽出,缓缓道:“幼灵到底有什么事藏在心里,连我都不愿意告诉吗?”

沈玉蓝想了想道:“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要去远在千里的石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秦疏也是一愣,道:“幼灵的意思是,不想与我分开吗?”

沈玉蓝见他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说出来,脸上也是升起了些羞意,微微将头埋在被子里道:“也并非是这个意思。”

秦疏知晓他在情字上,总是比平时爱羞许多,有些心情也不愿扭扭捏捏着告诉别人,或是放在脑后了或是忍耐着。

总算是弄清楚了沈玉蓝到底在不乐愁苦着何事,而这事情还是与自己有关,秦疏的心里却升起一丝舒愉,因为沈玉蓝正在为自己而烦恼,因自己而愁闷。

他蓦地将沈玉蓝侧着的身子掰过来,攥紧了他的手腕,俯下身亲吻着那一处芳泽。

沈玉蓝未曾预料,睁大着双眼毫无防备被秦疏长驱直入,被迫地与他纠缠起来。

沈玉蓝不喜秦疏强硬的姿态,眉间紧锁着就要把人推开,可奈何身上的人就如铁一般,无法撼动。

他刚想关合口齿,想给秦疏一个教训时,却见秦疏神色欢愉,眼眸明亮,眉间的那点冷煞也被喜色所掩盖。

沈玉蓝虽不知他为何开心,却一时心软,还是随了秦疏的放肆。

秦疏亲完了他,脸上愉色不变,伸出手轻柔的帮沈玉蓝挂在眼前的一缕黑发撩至耳后,道:“我很开心。”

沈玉蓝被他占了便宜是有些郁闷的,道:“你自然是开心了。”

秦疏认真凝视着道:“今日我算知道自己在幼灵心里,是有多重要了。”

沈玉蓝蓦地被他这么一看,见他眼眸里如星辰大海,深邃而又清亮,一时沉溺在他眼里的爱意中,也是无法自拔。

他微红着脸,又有点不好意思道:“呆子,你是现在才知晓吗?”

秦疏又是开怀一笑,俯下身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沈玉蓝嗅到他身上深沉的雪松味道,也伸出手环抱住了他道:“呆子.......”

翌日,两人身穿铠甲,整装待发各自骑了一匹骏马,身后是几名亲卫,他们与阑滇的将士们告别后,谢争鸣便两名令牌分别交给沈玉蓝与秦疏。

谢争鸣道:“路途艰辛漫长,还请两位将军各自珍重。”

沈玉蓝与秦疏互看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各自的责任,而后仿佛是给彼此力量一般齐齐肯首点头,沈玉蓝望着谢争鸣道:“战事迫在眉睫,便不多与谢大人继续寒暄了,还望大人保重,祝在京城一切平安。”

谢争鸣望着他郑重道:“你们也是。”

说完,便在众位将士不舍的目光下,两人便驾马向远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