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些被凿过的院墙或屋墙,并不是专注一处凿,每隔一段距离才有凿痕,最多毁一半砖,并不深。
韩温还发现王财主家新建的几处房舍房子并没有这样的痕迹,只有原本的老房子有。
“显然那些贼人是来这里找东西,但不知要找什么,会藏在土下或墙里?”郑铭叹道。
韩温:“早有金银砖藏进墙里的法子,不稀奇。”
王财主忽然想到什么,“前些日子曾有人想高价买草民的宅子,草民年纪大了,得一处舒服养老的地方不容易,虽然心动却没有同意。不知跟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韩温正欲让人调看户籍,忽听一道脆弱的声音传来。
“我已经让人查过,这宅子的前主人是孙泰安,八品司务,年二十岁,一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孙家族人接手后就将这宅子卖了。”
韩温看向突然现身的萧婉,一身太监宫装,怎么从宫里出来的不言而喻。
“你倒是胆大。”韩温瞥向郑铭。见他躲避自己的眼神,便知是他传了消息给萧婉。
“人不救我我自救。”
萧婉冷哼一声,先顾着案子决定回头再和他们算账。
“你看孙泰安失踪的时间,就在张立被抄后的半个月。”
萧婉还让人细查孙家的家谱,发现论辈分,这孙泰安是张立的表侄子,他之所以当官也有张立的帮忙。
“而且这处宅子是张立贪墨了国库银子后才建成的。
答案再显然不过了,有人怀疑张立贪墨的钱藏在了这里,所以在疯狂寻找。”
“你觉得钱在这?”韩温挑眉。
“真要在这,就不会闹这么大动静捅到京府了。
他们在声东击西,最近势必会有动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明珠逢时的地雷,∩_∩ 近两日, 官府派出大量人马乔装打扮,蛰伏于王财主宅院附近,同时敲墙挖地似乎寻找什么, 连茅房都没有放过。此事只有京府内部人知晓,被再三警告严禁外传。
奈何人多嘴杂, 不至于让事情外传得人人皆知,却也让不少朝廷官员暗中听到了风声。
被软禁在府中数日的陆学终于按耐不住,要求见萧婉。
“我那日不过心情不爽, 听说百雀楼的酒好, 便去借酒消愁罢了。什么白月月、老鸨、牡丹我都不认识, 都跟我没关系!”陆学急忙解释道。
萧婉没有接他的话, 直接问他:“你可在找藏宝图?”
陆学愣了下,对上萧婉的眼睛, 有所迟疑。
“小小年纪, 便听从母亲的吩咐算计别人。”萧婉嗤笑, “如今人长大了,越发把谎话说得像模像样了。你说, 骗子的话我能信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陆学心里咯噔一下, 如坠地狱一般, “你为何觉得我在骗你?”
萧婉冷冷看着陆学, 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种时候, 沉默最伤人。
因为她好像认定了事实如此,人没有**从对方嘴里听到解释,大概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陆学自嘲地笑了两声,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为何还要来这?”
“不是你要我来的么?好歹是表兄妹,儿时情谊薄了,却也有一些。”萧婉满脸无情,“不过你若后悔我来,我立刻走就是。”
“婉儿,你怎么能说这么狠的话,陆学自小到大对你如何,你敢说你一点察觉不到?那些闭眼瞎都晓得陆学对你的好,你却睁眼说瞎话。
本以为陛下的子女中,你是活的最明白,最懂事的,真没想到我错看了你,媚儿都比你强三分!”寻阳公主突然推门入内,愤怒地瞪向萧婉。
“只恨我自己眼拙,白白疼了你这么多年!”
寻阳公主随即又大吼一声。她本以为这次让陆学叫萧婉来,萧婉多少会念及情谊,帮陆学在皇帝跟前求情。结果却见她态度冷漠,言语讥讽,突然遭受到太大的落差,饶是素来沉着有城府的寻阳公主也无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