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喝那么多?”萧婉撤开手,却被韩温抓个正着,紧紧攥住。
“想你。”
萧婉噗嗤笑了,“我这不就在你身边么,你还想什么?”
“想你看我的时候。”韩温特意瞟了一眼那边下棋的两个人。
萧婉才反应过来,“吃醋了?奇怪,你怎么这醋都吃。早跟你解释过了我对他如何,再说他做了害我的事儿,我怎么可能还对他——”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我计较。”韩温摆正萧婉的脑袋,让她看自己,“好好想想我刚才说了什么。”
萧婉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多看看他。便是她刚才不看陆学、齐远,看别的什么,韩温大概也会吃味儿。
“我这才多一会儿呀。如此说来,你每次出门去处理公务要多久呢,我都没计较。”萧婉抱怨道。
“那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嫡次女。”
萧婉顺着韩温的方向往东南方瞧,果然看见一名身着粉衣的温婉女子,这女子发现她和韩温看见她的时候立刻脸红了,垂下头来,立刻躬身行礼,瞧着很是可爱。
“嗯,长得白白净净,我见犹怜。我还听说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萧婉琢磨着她二哥就喜欢这类型的女子,如果品行不错,她回头倒是可以问问她二哥。
“前些日子刚和我说,她愿意做小。”韩温说罢就望向那女子,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萧婉看看韩温,再看那女子,抬头时发现韩温还在看她,抿着嘴角,又害羞起来,十足一副女儿态。
萧婉精于破案,擅长观察人,这女子的反应她如何不知,她这怎么好像是真的对韩温有意思?
萧婉恼了,暗暗揪住韩温的衣袖,“你看什么看!”
韩温收回目光,不解地看向萧婉,“我对她无意,公主请尽管放心。”
说罢,韩温又看向那女子一眼。
“那你还看?”
“好,不看了,只看你。”韩温乖乖道,此刻一双眼只诚挚地看着萧婉。
萧婉说完终于反应过来了,韩温这是在‘报复’自己。她就说嘛,好好的尚书家的嫡女,怎么可能会甘愿做小,脑子傻掉了都干不出这种丢人的事。
“嘁!”萧婉哼哼一声,用手指戳韩温的腰,弄得他痒痒不得不躲。萧婉偏不想让,就要戳他,韩温抿嘴笑着,攥住萧婉的手,抱着她,哄她别闹了。
陆芙蓉见华阳公主和韩温抱在一起,恨得揪乱手里的帕子,扭身回到自己的母亲身边,一味地低头饮茶,再不作声。
“我的儿,瞧瞧人家夫妻伉俪情深,你早早断了那荒唐念头才是。那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咱们得罪不起。”礼部尚书夫人劝慰陆芙蓉道。
“可是韩大哥根本不想尚公主!”
陆芙蓉刚才可瞧得清清楚楚,是华阳公主善妒,不允韩温看她。可见这尚公主的事儿,韩温有不得已的苦衷。
韩家乃四姓之首,早有实力覆国,韩大哥绝非池中之物,他现在隐忍不过在卧薪尝胆,他早晚会翻身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破了!”
“破了!”
“齐判官果然不愧是齐家长孙!”
那厢纷纷有人感慨棋局破了。
“我看陆判官这也可破,只是还需再走几步。”此时又有大臣说道。
“技不如人,陆某输得心服口服。”陆学坦然道。
萧绍听说棋局破了,亲自来看,直叹三个好,
齐远行礼,谦虚了两句。
“齐卿不必谦虚,你自幼便聪敏异常,讨人喜爱。朕当年还曾与你父亲玩笑过,欲招你为驸马。如今看来这倒不算是一句戏言了。”萧绍叹道。
庾皇后点头附和,“正是如此。”
随后她便看向庐陵公主萧媚,将她唤到身边,问她才刚观棋有何感想。
“齐判官棋艺精湛,非同凡俗。那一招不破不立,置死地而后生,令女儿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