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我有何等过往,自然不会因为那些许谣言便故作大方去博个好名声。我的儿女也不会一直呆在这儿,他们的未来我且不会干预,自然不会有那得不到好亲事之说。至于其他我还真的不在乎。只是想着原来自己居然如此冷然,薄情,着实有些难过罢了。”
贾赦噗嗤笑出声来,“若是你薄情,冷然怕是世上无那热心之人。你对妹子如何,对你外租家又是如何?其他人不过是不想有哪些牵扯,怕日后难过罢了。”
梓莘对上贾赦眼睛,双目微红,却是眉眼弯弯,“我倒觉得自己这般蠢钝,是被你宠出来。”
贾赦大笑,道,“我的娘子我自然好生宠着。放心,这次事儿也算是歪打正着。我随一直提防着薛家女,倒是小瞧了内宅之力。”
“可不是。若不是我也小瞧了,哪里还有这些烦心事。”梓莘跟着感叹,“本想着面上做足,礼不出错,你我这等身份,便是诸事不用怕。这次我可是被生生打脸。”
贾赦目光一闪,笑道,“打了哪里且让我好好瞧瞧。”
“别闹……吾……”贾赦哪里给梓莘说话时间,打手一挥进入空间,开始两人双修时刻。
寅时的棒子刚刚响过,贾赦依然出现在御书房内。顺德帝意兴阑珊,抬了抬眼皮瞧了贾赦吐出就一句话,“恩侯如今到底瞧上谁?”
贾赦眉毛抽了抽,到底没有随即接话,瞧着顺德帝神色他也猜出些许。果然,又听顺德帝叹了口气,
“你那些破事儿,朕听了不下三遍。皇后诚惶诚恐来我面前请罪,你猜她要如何?”
贾赦低头听着,也知顺德帝不是真发问,果然,顺德帝冷笑一声,又道,“她居然说自己管教义妹不当,居然传出这等事端。她要招你媳妇入宫,若是真如传闻那边不容人,朕不好出面,便有她做那个恶人,赐了你心头好当正紧如夫人,还要赐诰命。”
贾赦眉头微蹙,心中对郑皇后不免有些怨气。
“瞧瞧,这就是朕的贤妻。哦。还有贤妃,信誓旦旦表示见过你家媳妇,不是那等人,其中断然是有误会。顺便举荐了其兄长来彻查此事还宁萱郡主一个公道。淑妃倒是没提此事,可她身边的嬷嬷狠是欲言又止了一番。她自然是训斥了嬷嬷一顿,谣言止于智者,断然不可诬蔑郡主……”
顺德帝拖长了音,娓娓叙述着听闻谣言之事。贾赦始终沉默,顺德帝的声音虽是带着笑意,可是他却是听到了几分冷然。自打顺德帝登基之后,性子竟然越发左了……
”行了,你也别杵在这儿,这事儿本不能怪你。内宅之事,哪里是你等想到。薛家几位嬷嬷想来倒是可用之人。”
顺德帝一番唠叨,也是明白贾赦来此目的,也懒得多言,直接发号施令。似是想到什么,顺德帝嘴角勾起,又道,
“我已拟旨意与户部,三月便开始选秀。”
贾赦抬头瞧向顺德帝,自然明白他话中意思。只是瞧着顺德帝神色,贾赦动了动嘴,最后只是告辞退了出去。御书房终于又剩下顺德第一人,他其实慢慢踱步,忽然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快步走到御案前抓起笔洗往地上砸去。
转眼已是元宵佳节,外头传言直直顶峰好,倒也没有新进展。似是各处都进入观望之态。也不见那梓莘进宫期间,也不见公中有旨意出来。有心人细细让人打探,贾赦日日必然回到芷园。说他置办外宅,可这城里城外走上一番,却无证据。如此,竟然有传言说是郡主已然接了姻亲家的姑娘入芷园,只等正月十五之后,衙门开衙给二人名分。各位看官却是没瞧错,那头传正是两位姻亲家姑娘。
事情至此,贾母还有甚不明,自然明白此番谣言出处何处。近日来她频频做梦,梦中隐隐看到元春册封为妃。连续几日同一个梦,贾母渐渐心中更是信了元春将来当然有大作为。心不免往二房去了。即便如此,她任由一丝理智尚在,断然不会真的过分抬举那两位姐妹,可是顺水推舟之事,她心中也是乐意。
因家中晚宴,贾政一早去了王家。如今王氏任在坐蓐,贾政便带着王氏备下贺礼前往,贾母听闻贾政要去,又是添了几分礼,琢磨了片刻,还是没让人把两姐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