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颈部摩蹭起来的动作,温热的触感开始四处延伸。
黛玉伸出指头戳戳水溶,声音放轻提醒了一句:“王爷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那个晚上他可是信誓旦旦百般立誓。
“对玉儿说的我不会忘,我保证。”水溶俯身,凑得更近,两人的气息交融。
“你说停,我就停。”最后的话淹没在唇齿间。
随着咔嚓一下落锁音,屋内几乎立刻就响起粘稠的声息,久久不停。
鹦鹉上下扑打着翅膀飞来,身上围着报喜的红纱,和火红羽翼相得益彰。
绕着黛玉的小院转了几圈,鹦鹉两次从窗前飞过,最后还是落到外面的高树上。
它收收爪子,将自己埋在藏瓜子的小窝中。
作者有话要说:鹦鹉:寒冷的冬天,唯有瓜子暖和鹦心(?°Θ°)? 水溶啪嗒一下将窗户推开,心情颇为不错地往外眺望,清俊的面容焕发光彩。
上方传来“嘎嘎”的一声。他挑眉抬头,就见翅膀上裹着红纱的鹦鹉冲了下来。
鹦鹉垂直而下,在靠近时终于看清窗前人的脸。
它猛地于半空中来个急刹车,扑腾着翅膀就要转身扭走。
可惜没挡住水溶的手。
“就等你了。”水溶勾起唇边弹弹鹦鹉羽冠,揪住红纱掂了掂,转身往屋内走去。
他撩开帘子,献宝似的将鹦鹉呈上前,温声展示说:“玉儿来看看这个?鹦鹉自己飞来了。”
黛玉在榻上转了个身,将脸对着里面墙壁,并不理会那带着示好的声音。
而后她就感到有手从自己肩膀往下滑,沿途妥帖地按揉着,舒缓身子的酸疼。
“这不是听玉儿的了,说停就停了。怎么还不高兴。”
水溶语调带着刻意露出来的委屈不解,意图博取同情。
黛玉都要被他气笑了,哼了一声不予回话。
一开始的确是说停就停了,可到后面根本没有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要么是突然加快动作,要么是以唇堵上。
在后面脑海都变成一团的浆糊,只剩下含糊不清的支吾,这要怎么出声喊停?
黛玉越想越是恼羞,对方的动作犹如一层火焰在扩张。
她“啪”地一下打在水溶手上,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抗拒之情溢于言表。
水溶可以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直冲敌营,可在闺中却拿这个背面自己的身影束手无策。
他略带苦恼思索了下,一扯自己头发,低头对上动来转去的鹦鹉。
鹦鹉从被抓进来就拉怂着头,乖乖地没有挣扎。
在看到黛玉时才试图鼓动翅膀飞出来,眼珠咕噜噜转动着。
水溶不揪自己头发了,他出其不意地伸手揪住鹦鹉羽毛,如愿以偿听到“嘎”的一声。
榻上的黛玉微微侧头。
鹦鹉再次鼓鼓翅膀,确认了自己飞不起来。
它仰头看看水溶,又往前看看黛玉,一垂脑袋认命地开始“嘎嘎嘎”叫唤起来。
“嘎好惨,嘎嘎好惨啊!”
这声音千回百转凄楚哀怨,听得水溶手心一抖,差点没把它丢出去。
注意到黛玉又动了下,水溶连忙上前再小声哄着。
他贴心地将黛玉扶起来坐好,赌咒发誓自己下次“一定令行禁止”“绝不违规”。
黛玉才不理会他的话,缓了缓伸出一只手来,意图将鹦鹉抱到手心。
鹦鹉黑亮的眼珠透出水汪汪的光泽,它哗啦一下要蹦过去。
然而水溶比它更快一步。
玄色的衣摆一晃,水溶的手已经覆盖在黛玉上面,还将五指交插合拢,扣得紧了些。
“松手,我要抱瓜子。”黛玉好笑地斜了水溶一眼,在稍稍泛红的眼眶中,眸子更显莹润。
“玉儿若是生气,就罚我晚上不许吃饭。”水溶将之前的话重复着,手指转动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