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以为戚明月终于想起宫中的禁令了,顿时紧张兮兮地点了点头,然后搀扶着戚明月回了宫。
等回去以后,喜儿顿时松了一口气,便想着戚明月浑身都湿了,或许会感染风寒,便准备去烧点热水给戚明月洗澡。
却不想,戚明月一声不吭地回了屋后,竟是直接放下了门栓。
喜儿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立在门外小声道,“主子,奴婢这就给您烧洗澡水去……”
说完后,夜里的凉风卷着雨水落了喜儿一身,喜儿哆嗦了一下。而此时屋里并未传来戚明月的声音,于是她只能略显落寞地转身去了耳房。
此时,屋内。
戚明月浑身早已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凉飕飕的,但凡有一阵风吹过,她便立刻感觉自己就好像掉进冰窟窿了似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顾不得太多,因为……
戚明月从怀里拿出了那个木匣子。
她将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摆在了桌上,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沾满了泥点儿的信。
适才她拿木匣子的时候,一时之间手滑,木匣子便滑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都是泥水,匣子并没有摔坏,但是里面的一块木板却是摔落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戚明月才发现,原来这匣子里头有个暗格,而暗格里头就安安静静地躺着这样一封信。
信上的字,端正隽永,瞧着便能够让人联想到当日写信之人必然是一个清秀俊丽的女子。
信的抬头,简简单单地写了一个羽字。虽然有些言辞不清,但是戚明月却是一下子联想到了端木羽。也真是因为知道这信关乎端木羽,所以戚明月才会这般慌乱地匆匆回来的。
她捧着信纸,小心翼翼地透过烛火看清楚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而这一看,她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本是预计只玩几天的张小花,愣是在外头玩了十天后才和端木羽一块儿回了京都。
路上,端木念耷拉个脸,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
张小花有些无奈地暗叹了一声后,她伸手推了推边上的端木羽。
端木羽这会儿闭着眼睛,靠在张小花的肩膀上,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见张小花推了推她,她这才悠悠睁开眼,有些半睡半醒的样子,道,“怎么了?”
张小花也不说话,只默默冲着端木羽使了个眼色,然后偷偷指了指端木念的方向。
端木羽随便一瞥,随即扭头,比之刚才更加慵懒地往张小花的身上蹭了蹭,“随他去……”
……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了?”张小花有些不开心地皱眉。
端木羽无心搭理,可是一件张小花又要变脸了,便赶紧无奈叹气道,“记得,当然是记得的。”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他。”张小花推了推端木羽。
端木羽纹丝不动,“这几天在外面玩疯了,不乐意回去而已。等回宫后,让夫子好好收拾他一顿就好,没什么大事。”
说完,端木羽靠着张小花,便准备再一次闭眼。
结果张小花倒好,竟然偷偷拧了端木羽一把。
端木羽拧了拧眉头,可随即便苦笑着看了张小花一眼。张小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肯退让的样子,恶狠狠地冲着端木羽使了个眼色。
端木羽实在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
不过临走的时候,端木羽漫不经心地略过了张小花的脖颈,她轻柔吐气,慵懒而略带着调笑地丢了一句,“这几日陪你玩的都没体力了,你竟还这般待我。你这般没良心,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若是往日,面对端木羽这样的威胁,张小花势必立刻就露怂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她,也算是媳妇熬成婆,成功从底层人士翻身奴役过端木羽的人了。岂会这般轻轻松松地就被端木羽恐吓住!
所以张小花一脸平静地扬了扬下巴,露出了一副极为挑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