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个李若风好一些,但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前些日子请辞,齐皇也没有半点挽留,这如今忽然想起,便问旁边的顺公公“北安王的二公子,近来在作甚?”
顺公公连忙回着“听说去了瞻州,想是王爷王妃不放心女婿,这才特意让二公子辞了官,去瞻州辅佐咱们那状元郎。”
这事儿像是宠女过份至极的北安王府能做出来的事情,齐皇也没有多怀疑,只是又问了李筠风的近况。
“三公子还是那样,年少顽皮,读书也不似二公子那样用心。”
齐皇听了,满脸都是嫌弃的笑容“也罢了,不过他也年岁也不小,不想读就让他来宫里,做个四品带刀,朕也好替皇叔给盯着些。”
“还是陛下考虑得周到,也是三公子的福气。”顺总管连忙笑应,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御书房,亲自去北安王府传口谕。
北安王府收了消息,自是谢了这浩荡皇恩,只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这皇帝侄儿仍旧信不过他们,放了老二,却要老三到他跟前看着,只怕北安王府真有什么叫他不满的,这刀就直接架到老三的脖子上。
所以这去了,跟人质有什么区别北安王也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自己这个侄儿好手段。
可惜了,这般好手段都算计到自家人的身上,只怕是难成大事。
他大齐李氏,果然要终结于此。
不过对于北安王来说,却是一种解脱,他的一生,都被别人掌控着。
所以大齐的灭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此刻还在跟陆言之和海棠讨论这大元一统天下的李筠风,自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了人质,还在这里笑呵呵地问海棠“我从前倒不知道这风先生管理府上的事情竟然如此在行,我瞧着可比你管的那会儿好多了。”
“是呢,早知晓风先生有此本事,我才不管,早些直接甩给他就是了,还乐得自己清闲。”见陆言之忽然沉思起来,方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不如你先去忙。”她也发现了,最近陆言之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特别多。
不是衙门里没事,反而衙门的事情比以往还要多,他陪在自己身边,只怕还是因为如今自己这身子罢。
可海棠也不想因此叫他耽误了正经事情,还有三哥,明明是来找陆言之谈正经事情的,便也驱赶着他“三哥你也去忙吧,我去看看嫣嫣和婠婠。”
今天下午陆嫣嫣和陆婠绾是在学武,见着海棠都纷纷上前请安,然后用刚学的轻功爬树。
小孩子们学东西总是比大人快,而且身体上也占了优势,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能像是猫儿一般,借着那树杆,爬上树冠。
看得海棠羡慕不已。
学了武,还有一炷香练琴的时间。
海棠坐在旁边,自己虽不会弹,但却会听,明显比前几天要好许多,便道“明日娘还来听你们弹琴,看看有什么长进。”其实她是想,那后世胎教不都是听纯音乐居多么?这现成的,自己不来白不来。
而且还能陪两个丫头,多好的事情。
姐妹俩就算现在如何独立,但到底是孩子,心里总是希望娘能多陪着她们,所以听到这话,最是欢喜,如果不是陆言之一再交代,她们俩早就像是以往那样,直接跃进海棠的怀里。
海棠见着姐妹俩明明想要靠近自己,却又顾及自己的肚子,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停下来,忍不住心疼,“再过来一点。”
陆婠绾当然想,但还是事先问着“会不会挤着弟弟妹妹?”
“当然不会。何况挤着就挤着了,现在他们又不懂,这个时候不欺负,你们还打算他们记得住后欺负么?那不得记仇啊?”海棠说着,一手拉着一丫头,往怀里靠来。
姐妹俩听着这话,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娘这样对弟弟妹妹好么?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海棠虽闲下来,但每日来陪着女儿们读书,倒也不觉得无聊。
转眼就过了十来天,小舟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