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夫君又要食髓知味缠将上来时,连连告饶道:“夫君,店铺已经几日没有开门了,我总要去打理下……你是不是也该回金甲关了?”
崔行舟这几日失眠的病症大为缓解,今晨起来,精神正好。正想借着昨夜两场云雨的余韵,在再奔赴浪尖一场,可听了小娘子这样赶人的话,便眸光微沉道:“怎么?想撵我了?”
眠棠趴在他结识的胸膛上,微微噘嘴道:“哪个撵你了?不过怕你耽误了正事……你说我要不要再配一副清火的药给你?……”
淮阳王挑了眉,言简意赅道:“以后不许你再随便给人配药方子!”
不过这几日的确是有些太过沉迷温柔乡里了。崔行舟决定吃过早饭后便回转金甲关。
而眠棠跟夫君荒唐了几日后,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别看夫君平日里斯文深沉的样子。可是昏暗灯光下,紧闭着的帷幔里那么儒雅的男人简直跟出笼的兽儿般……
这么想着,眠棠心头一热,面颊顿时粉红了起来。
碧草正给柳娘子拍粉,忍不住夸赞道:“还是娘子的底子好,白里透红的,都不用推胭脂了。”
就在这时,崔行舟走过来,看了看眠棠梳好的云鬓,随手从妆匣子里选了个雀头钗:“这是我给你买的,今日戴这个可好?”
眠棠含笑点了点头,半低着头,让崔九给她簪上。
眠棠漱洗打扮妥当后,便带着两个小丫鬟出门了。而崔九也带着莫如和几个侍卫骑马出关去了。
夫君说这几天积攒了无数的俗务,过两天才回来。眠棠想着今天去药铺子再见些药商,进些货物。
也许是这几日不得开店的缘故,当到了药铺子时,起下门板不久,抓药的顾客便络绎不绝上门了。
店里的伙计一时都忙得厉害,眠棠也顾不得进货,只守在柜台边收钱。
就在要药铺子里人头攒动的时候,一个蒙着头巾的汉子走了进来,管伙计要了些治疗外伤止血的药后,便凑到了眠棠的跟前交付药钱。
可是他交上来的钱银里,居然还夹着一张纸条。
眠棠皱眉展开,上面只是一行小字:“吾乃你之舅父,今日落难与你不得亲见,周围官兵甚多,切勿声张,午时来西门,谨记切勿带外人来见!”
眠棠差异抬头一看,正看见那汉子拉下围巾露出了脸。
那脸儿,她太熟悉了!正是外祖父家的镖师刘琨刘叔!
在她还是小丫头的时候,每次去外祖父家,都是刘叔陪着她上街买糖葫芦吃。
若不是有纸条的提醒,眠棠差一点就要喊出来了。
可是刘琨的眼神递送得很及时,挤眉弄眼提醒眠棠莫要声张,然后他提起药包就走了。
就在这时,范虎走了过来,回头看着刘琨远去的身影,询问道:“娘子,可有什么不对?”
眠棠只低头整理着钱银,泰然道:“无事,你去忙吧!”
于是范虎便去扫地去了。
可是眠棠的心里却要开锅了。那字条的字迹正是她大舅舅陆羡的。
他的字写得周正,当初娘亲还让她跟大舅舅学写过字呢。
能够得到外祖父一家的讯息,眠棠的心里很激动。可是这样的情状下,更多的却是担忧了。
为何舅舅不大大方方地亲自来见自己?又为何在字条里郑重叮咛着不许她带着外人去见?
舅舅陆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眠棠想了一会,觉得大舅舅一定是遇到了难心的事情了。
听到这,她从柜子的钱柜里拿了些现钱出来。裹了个小包裹,然后准备中午趁伙计们不备时溜出去。
可是等到她要出门时,才发现那几个伙计竟然是甩脱不掉的样子。
不论是她借口在门外站站,还是去街对面的针线铺子里挑选彩线,范虎总是领着人跟在她身后。
眠棠一时着恼,皱眉道:“大中午的,范兄弟可以领着哥儿几个去吃酒。莫要总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