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闵思怡撑着梳妆台站起,悄悄的将簪子藏在袖子里,特殊时刻她不介意让陆泽豪见血。
胆却的躺在床上,双腿发抖,陆泽豪无视这一切倾身压下,正准备激动一番,眼尖的瞧见闵思怡头发上的黄泥。
脏兮兮的黄黑黏在一块,没吃多少饭的陆泽豪快吐了,站直身子。
他嫌恶的看着床上压抑哭泣的闵思怡,头发上沾着黄泥,谁知道浑身上下有没有洗干净。上.床的兴趣被一身的黄泥弄的荡然无存。巧舌如簧的他连哄闵思怡的心思都没有。
一想到刚刚她碰到闵思怡,自己身上也有,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恰好此时灵儿慌张的不停敲门,在门口大声叫唤:“二爷,工人造反了,要打进公馆里了。”
天籁般的声音,陆泽豪什么都没有听见,直朝门口走去,打开门。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灵儿欣喜若狂的看着陆泽豪,气喘吁吁的说:“二爷,刚刚有人来通报说,工人在前院示威,快打进来。”
“工人而已,有这么严重?”陆泽豪不以为意。
灵儿偷偷朝房间里瞄,什么也没有瞧见,焦急的说:“有的有的,都要我们一起去大帅哪里集合。”
“知道了,我现在下去。”陆泽豪嫌弃看了一眼闵思怡,飞快的逃离这个让他作呕的房间。
闵思怡十分感激灵儿的打断,擦干眼泪鼻涕,将手上露出头的簪子别在耳后,听话的跟着陆泽豪朝大帅的房间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闵思怡觉得晚风不再刺骨,带着一丝暖意,使她神清气爽,舒坦的不行,含着笑来到大帅房间,
陆大帅的心情可没那么美好,大太太的表弟可是一个不择不扣的混子,比起陆泽豪更加过分。陆泽豪只是喜欢玩女人,经常出入烟花场所。大太太的表弟占着是陆大帅的表舅子,为非作歹,经常让大帅给他擦屁股。
陆大帅烦了,他受够了时时刻刻被大太太一家抓住当靠山的日子。看向大太太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大太太心里发麻,不明白为什么工人闹事会让大帅这样看她。
陆大帅转动手上的玉扳指,吩咐道:“刘副官,你去把那群工人的头带进来。”
刘副官离开房间,大帅一家都坐在小洋房的客厅等人,大太太焦急不安,二姨太太后知后觉的发现情形不对,没有傻乎乎继续追问,她算是看出来了,工人闯进来她不会有危险。
有危险的人是大太太。
二姨太□□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戏,优雅的喝着丫鬟端上的茉莉茶。
刘副官出去没一会带了两个衣裳褴褛,老成的工人进来,两人从进到洋房,目不转睛的看着家居装饰,琳瑯满目的家具使他们看花了眼,艳羡不已,这些要是自己的该多好。
转个弯,两人走进客厅,一排军官密密麻麻的站在大帅身边,孤立无援的两人瞬间被房间里的架势,吓的腿都在发抖,跟村里人的斗塞一样抖个不停,刘副官一身怒吼跪下,吓得啪的跪倒在地上,说:“求大帅做主。”
陆大帅儒雅的说:“做什么主?”
跪在地上的一个工人,偷偷摸摸看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心里一疙瘩,和她有关!工人害怕的将事情原委磕磕绊绊说完。
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大太太表弟拉着大太太入股,在杭州城东面买了一块地皮,建起了纺织厂,盈利不错,大太太小赚了一笔。六个月前,大太太表弟赌博亏空,拿纺织厂的钱堵了空亏,一时周转不过,导致厂里财务空缺,三个月前发不出工人工资,工人闹事,派了一群警察镇压,打伤打残不少人。
这群工人抓住陆大帅死要面子的性格,决定冲上一把,赢了有钱拿,输了贱命一条,无所谓。
又是她该死的表弟!现在的大太太浑然忘记当时拿回扣的快乐,恨死了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弟。
大太太紧张的看向大帅,陆大帅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恶,这说明陆大帅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