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有更多的证据,例如身上淤青,但她一个人不敢下手,只能找人帮忙。闵思怡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闵思怡露出纠结的神情,却却的看向陆正荣,陆正荣的心一下悬到半空,大脑急速运转,他要如何劝说二奶奶,二爷在外红颜知己不少?跟着二爷没有幸福?
陆正荣如同热锅的蚂蚁,迫切的想要输出他对二爷的看法,准备好的说辞还没说出口,他听见闵思怡吞吞吐吐的说。
“我......我又要麻烦陆副官.....一件事情。”闵思怡双手绞在一块,低下头紧张的说,“我担心我父亲只听我的说辞不同意,想请陆副官你帮我在手上弄一些淤青?”
陆正荣的心一下从高空冲到地面,踏踏实实的,二奶奶不是想要放弃和离,激动的点点头。
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他答应了什么,那他岂不是要碰二奶奶了?
人烟稀少的小道,单身的男女,最容易发生些什么!
陆正荣不再是热锅上的蚂蚁,他的整颗心都放在油锅里煎熬着,火辣辣的温度,让他浑身发烫,激动胆却的看向闵思怡。
闵思怡将披肩外套脱下,露出丰腴的身材,卷起袖子露出白嫩如玉光滑的手臂。
陆正荣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梦里的情形浮现在他的眼前,小腹涌入了熊熊烈火,和心尖上的油锅汇在一块!
陆正荣难受着,煎熬着。
只见闵思怡将白嫩如玉的手臂伸到他的面前,视死如归的说:“陆副官,你来吧!”
陆正荣对着双眼紧闭,倔强的抿着双唇的闵思怡,对着她的手臂轻轻的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
车内的空气不流通,给人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闵思怡羞的红着脸,感受到车内比肌肤还要冷的温度,打了个寒颤。
闵思怡急促的催促着:“陆副官,你快点。”
陆正荣终于下定决心,伸手重重的一拧,他担心淤青不深,没法让闵父同意,陆正荣使了三分劲。
陆正荣的三分劲直疼的闵思怡叫娘!
“啊!”
闵思怡一声尖叫,眼冒泪花,刚刚那一下真疼!闵思怡后悔了,她怎么这么蠢,伤害自己的身体。明明有更好的办法的!
闵思怡痛苦的表情让陆正荣慌张的抓住闵思怡的胳膊,吹了吹气,小时候她受伤,他娘给他吹吹,他就不疼了。
温热的吹气,带着陆正荣身上特有的味道,闵思怡只觉得有一双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
手上的老茧硬邦邦的,闵思怡的手不受控制的往回缩,心跳如雷,脸红了一片。
明明是想勾引陆正荣使出的苦肉计,打算一石二鸟,没想到这下轮到她难受了!
陆正荣看看空空如也的大手,问道:“二奶奶,这样你可以了吗?”
闵思怡飞快的点头,当然可以了!
解决完淤青事件,黑色的小轿车发车行驶在乡下的小路上,跌跌撞撞的车,跌跌撞撞的闵思怡,让她无暇想其他的事情,因为她很光荣的晕车了。
脑子里像是装了浆糊,翻滚着,在她的脑子膨胀,越来越大,大到要将她的脑袋胀破,太阳穴的位置更是有人用针在刺她的头,疼的她话都不会说了。
但她的心是欢快的,只要说服闵父,她离开陆家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
终于小轿车停在一座四进的大宅子前,白色的墙黑色的瓦,门上的雕梁精美绝伦,门前摆放着两个大石狮,威严庄重。
闵家坐落在绿水青山边,街道的尽头是闵氏宗庙,依次是闵家的大房,二房,三房。闵父一家是闵家四房,他是整个村落里唯一一位举人,颇受闵家村人尊重。
闵父为人顽固古板,同样也有着文人的自命不凡,致力于将闵思怡培养成“知书达理,万人称赞”的大家闺秀。闵父的教育是成功的,未出嫁前,闵思怡简直是闵父的翻版,古板无趣。
闵思怡虚弱的下车,注视着宅子里的一砖一瓦,在这间四进大的宅子里,她度过了痛苦且幸福的前半生,感触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