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宿把碗拿到帐篷外再回来,还准备说点什么,便发现南门谨已经睡了过去。
身体不舒服,南门谨心情也随之变得越发焦躁,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头也一直紧皱着。
司风宿虽然知道现在这身体里的人是南门谨,但看着那张脸露出难受的神情,他还是忍不住的跟着难受起来。
司风宿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南门谨熟睡,他这才出了帐篷。
因为司风宿的事情,司风宿已经让人传递回去,接下去的狩猎推迟。
如今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这些?
南门谨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大宫女再端着药来这边时,他都依旧还在睡着。
大宫女把药放在了一旁桌上,向着帐篷外走去时迎面碰上进门来的司风宿。
“他怎么样了?”司风宿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南门谨,动作间,他看到桌上的药,不禁又朝着南门谨多看了两眼。
“回王,谨王他还在睡觉。”大宫女道。
“睡觉?”司风宿剑眉轻皱,他进了帐篷,向着床边走去。
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正睡得香的南门谨,司风宿犹豫片刻后向着他伸出了手。
他碰了碰南门谨的额头,又碰了碰他的脸颊,南门谨身上的体温正常,没有任何异常。
他也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正香。
司风宿迟疑片刻,然后出了声,“南门谨?”
床上的南门谨依旧没有动静,就好像没有听见司风宿刚刚的呼喊。
见到这一幕,大宫女立刻就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检查。
南门谨素来是十分警惕的人,就算吃了这药他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也从来没有过外人叫不醒他的情况发生。
通常帐篷中若有人进来,他第一时间就会清醒。
就算因为药的原因没有马上醒来,他们在这边又是说话又是走动的,都已经这么久,南门谨早就该醒了。
大宫女替南门谨检查,一旁的司风宿双手紧拽成拳,他咬紧牙关,看着南门谨的脸。
南门谨那张脸上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惨白,甚至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也不知道是因为那药还是因为其它。
“怎么样了?”司风宿看向一旁已经检查完的大宫女。随着她的动作,司风宿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昏过去了。”
听到这回答,司风宿本能地回头看向了一旁还没被喝下的那碗药,之前南门谨说过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
虽然他们早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没想到真的会变成这样。
“王,这……”大宫女显然也有些迟疑。
司风宿看着南门谨的脸,眼中有狠绝一扫而过,“喂他喝。”
这药对南门修有没有用司风宿不知道,但对南门谨有作用,这已经显而易见。
“是。”大宫女去端了药过来。
大宫女把南门谨搀扶了起来,然后把南门谨的嘴巴掰开,用勺子开始喂他喝药。
她被带进宫中是为了给南门修治病,在此之前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从未做过这种事,所以如今她拿着勺子的手都有些抖。
南门谨昏迷的很彻底,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本能地吞咽着。
大宫女动作小心,药水却还是从南门谨嘴角溢了出来,滑向一旁。
见状,脸色有些发白的大宫女拿了毛巾擦去,喂药的动作也更慢更谨慎了几分。
但她越是小心谨慎,手就抖得越发厉害。毕竟她如今做的,差不多就等同于杀人。
见到这一幕,司风宿牙关咬得更紧,上前一步,道:“行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大宫女有些狼狈地回头看来,见司风宿脸色阴沉,她连忙放下了药碗,“是。”
作者有话要说: 坐了一天车,感觉脑子要炸了,晕车太难受,先更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