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难掩激动之情,直愣愣地往前走,抱拳一跪:“殿下!”
这句殿下比京兆尹府的怒喝声还管用,那种诡异的氛围又漫了上来,一众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最后一个说书的人更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虽然魏濯放了那个小丫鬟,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害怕,他牙齿都在打颤。
“殿,殿下,若有不妥之处,请,请明言,王某一定……一定不敢再犯。”
魏濯到现在眉骨依旧在跳,这个时候他的内心非常拎得清,他得护着点短,要是不护着,吹捧自己和小姑娘般配的人就变得少了。
他淡淡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说书人,沉稳道:“故事跌宕起伏婉转动人,本王听后非常感动,赐百金,当做赏钱。”
众人皆是愣怔。
西茶馆的说书人两眼放光,也直愣愣跪了下去:“殿殿下,李某讲了殿下和蓝小姐的故事,日后,也不敢再犯了。”
魏濯扫了他一眼,径直路过,“知错就好。”
群众又是愣怔。
翊军首领不知发生了何事,随着自家主子的话意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在你是初犯,饶你一次。”
乌泱泱的人头传来一句话:“他每天都讲,已经不是初犯了。”
“那以后不准再讲了,再讲就罚钱。”首领看着魏濯已经离去的身影,抓了抓头:“再说就罚一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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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仪宫里,江阳茂笑道:“这不是因为您和蓝小姐在百姓中的名声,而是基于天时地利人和的原因打起来的。有的人对邻居心里明明积怨已深,为了不撕破脸皮都忍了下来,借着这个由头发泄出来自己的不满,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打一架,怨气就发泄出来了,到时候又是一派祥和的邻里关系……”
阮阮听完洛水街的聚众斗殴的事件,轻声问:“魏濯真的赐了那人百金?”
“真的赐了。”
“那不是在助长说书人的气焰吗?”阮阮低头看着魏濯送来的锦缎,闷声推了一把。
这个人在被禹王妃逼着娶亲的时候,诬陷她,说是被她的悔婚之举深深伤害到了,提不起娶亲的念头。
而今想娶亲了,又跑来诬陷她,将他们二人的关系在外人面前表现地暧昧不堪,真是过分,还无耻。
她的名声,怎么能就值一百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这里,哈哈哈间隔地有点长。
说书人1:《一见钟情难自禁》
说书人2:《他的白月光》
说书人3:《难逃殿下偏执的爱》
说书人剧本名很俗,魏濯同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表示非常想调换。
醒醒,不能做梦。 洛水街的聚众斗殴规模过于大,说是动手了,但也就是挠痒痒似的轻戳几下,只是规模过于宏大,而且剑拔弩张的阵仗被人描述地绘声绘色。
不知是不是夹带私货的原因,硬生生把一场邻里吵架斗口水的事态变升成了民众暴动。
暴动跟斗殴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按照现在传的,这便是大魏开国以来的第一场暴动。
大魏雄踞中央,周边邻国不少,任谁都对这片富裕的土地虎视眈眈,万丈盛世,华灯璀璨,足矣使这些人眼红。
那些夸大其词的描述,传到边疆时,已然成了民不聊生。各国都暗戳戳地在边境布了兵力,算计着形势,万一大魏内部乱权的话,还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魏濯这些天一直在兵营,很少来上朝,通过江阳茂的情报,得知小姑娘今日要去程贵妃处拜访,所以打算掐着时间点退朝。
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大臣们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过后,是接二连三的叹息声,一个个愁眉苦脸,有种大魏日薄西山的炎凉世态。
“多加强京中的巡视和城门的戒备,以防第二次暴动。边境的防线及时修补,调整铁骑线路,送补军粮的时候,路上防着点山头的土匪。谁都不能踏进我大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