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还跟着哭花了妆的苟妃娘娘!
镜水眉心微蹙,神情略有不悦,她行礼之后,突然开口道:“不知皇上有何事?”
楚离明直眉怒目,冲着成元公公道:“将花脉脉那个小贱人给朕抓过来。”
北门镜水刚起,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看苟妃娘娘这个样子,大抵也猜到了跟苟妃有关。
镜水捂紧了额头,有些疲累,随后冲着苟妃问道:“苟妃,本宫问你,到底发生了何事?”
从前,楚离明赐封号给苟妃的时候,苟妃娘娘还不觉得这个“苟”字有什么不妥,今日,花脉脉将这个“苟”字与狗做了一番对比……
苟妃便越发觉得,这个封号,每每被人叫着都是一种讽刺!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一向宠爱花脉脉那个丫头,可是今日,您得为臣妾做主啊。花脉脉她,今日在御花园公然羞辱臣妾,她狗仗人势,仗着自己是长乐宫的奴婢,便丝毫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请皇后娘娘,切莫护短,为臣妾做主。”
说着,苟妃娘娘突然跪了下去。 镜水蹙紧了眉头, 听闻这一番话,自然觉得事情不简单。
花脉脉的脾气,镜水是了解的, 虽然有些嫉恶如仇, 却也不会当面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情。
思及此, 镜水缓缓坐了下来, 轻抿了一口茶,颇有些疲累的开口:“莫急, 待花脉脉来了,本宫询问一番便知。”
北门镜水轻描淡写一句话,反倒是让苟妃娘娘情绪浮动的更大了,“皇后娘娘,此事已成定局, 您还有什么可问的?今日在御花园,花脉脉是如何对臣妾不敬的, 许多妹妹和奴才都看到了,皇后娘娘着人一问便知。”
镜水微微蹙眉,还未等开口,楚离明便率先开口道:“去传。”
苟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忙点头称是, 说着便退了下去。
那群所谓的证人还没人, 成元公公已经将花脉脉压了进来。
花脉脉颇有些桀骜不驯,到了内殿,甩开了宫人的手,径直一个人走了进来, 跪下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苟妃娘娘请安。”
苟妃见状, 毫不犹豫的上前趁着花脉脉不备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苟妃娘娘下手太快,就连北门镜水也没有预料到。她下手不轻,待花脉脉反应过来之时,脸角已经涨红一片。
北门镜水愤而起身,“苟妃,你干什么,你当本宫死了吗?本宫和皇上还在这里,岂由你乱用私刑?”
楚离明嗤笑一声,伸出手拽住了北门镜水的袖子,“皇后着什么急,一个奴才而已,爱妃打了就打了,皇后母仪天下,自然要仪态端庄,情绪岂可如此激动?”
镜水自幼长在清风观,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自然不懂阳奉阴违之术,见此情景,北门镜水狠狠的甩开了楚离明的手,一字一句的开口警告道:“本宫奉劝皇上一句,花脉脉不仅是臣妾的奴婢,更是妙缘师父的爱徒。她自幼由妙缘师父抚养长大,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若是花脉脉今日受了什么委屈,他日传到江息谷,皇上有何颜面面对妙缘师父她老人家?”
话说到这里,楚离明的确有些惭愧。
妙缘师父一生无子无女,这花脉脉可算是她的关门弟子。若是花脉脉真的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楚离明的确是不好交代的。
可是转念一想,皇后也正是因为有了花脉脉这个心腹,在后宫才更加的肆无忌惮。
上次睿妃无缘无故病了数日,太医皆是诊断不出什么,半月之后,方才慢慢转好。
后来,还是金院判偷偷告诉楚离明,怕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
当年,妙缘师父在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种先例,人就是查不出什么毛病,偏偏就是受了好些折磨。
而在这宫中,能对睿妃下手的,也就只有花脉脉了……
若是皇后身边,没了花脉脉这个丫头,皇后或许能收敛一些。
再者,楚离明知道,花脉脉虽然是奴婢,可是与镜水情同姐妹,花脉脉若是有事,镜水定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