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镜水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睿妃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突然痛哭出声,“皇后娘娘刚刚进宫,纵然嫔妾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教训嫔妾就好,何必对一个孩子下手,大公主还小,那手钏戴上了之后便昏迷不醒,皇后娘娘,您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啊。”
镜水一副了然的神情,从知道成元公公叫她来安宁宫的那一刻,她便猜到了是什么。
睿妃哭的泣不成声,然而镜水平静的站在那里,嘲讽的一笑,让睿妃心慌。
皇上见镜水如此,眼底尽是冰寒,“皇后,你有什么话可说?”
镜水心底抽痛,强忍住让自己不去看皇上,而是冷静的看向了睿妃,“你说是本宫的手钏让大公主昏迷不醒,真是荒谬至极。那紫蓝宝石手钏,是本宫回齐国皇宫之时,昭亲王派人送给本宫的贺礼,本宫念着你身边大公主,才将如此贵重的礼物送给你,你说那宝石手钏有毒,有何证据?污蔑本宫,罪名可不小。”
睿妃一怔,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皇上,只见楚离明脸色阴沉,她心中更是一突。
她想着那宝石手钏十分稀罕、世间少有,定然是齐国之物,竟然想不到是昭亲王送的。
睿妃一咬牙,顿时喊道:“刘太医,你来告诉皇后娘娘,公主到底是为何昏迷不醒?”
刘太医一怔,忙冲过来给镜水行礼,之后才颤巍巍的开口道:“奴才给公主检查过,公主的确是中了毒,还好不是入口的东西,中毒不深,那手钏奴才检查过,的确是有毒。”
刘太医将手钏装在了盒子里,呈在了镜水和楚离明的面前。
花脉脉眼神微眯,上下打量了刘太医一眼,又上前简单的看了一眼那个手钏,只一眼,便看出了不同寻常。
“敢问太医,这手钏上的毒,可是俏香散?”
刘太医一惊,忙看向了花脉脉,“你这丫头倒是有见识,的确是俏香散。”
睿妃见状,忙不迭的插言道:“连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都直言不讳了,皇后娘娘还有何话可辩驳?”
镜水轻嗤一声,摆弄着手腕处的玉镯,并未去看睿妃。
而花脉脉突然扬声笑道:“睿妃娘娘,您这陷害人的手段,当真是低级啊。”
睿妃脸色一白,握紧了手帕道:“你说什么?”
花脉脉突然拱手道:“皇上,不知奴婢可否去看看大公主?”
楚离明还未说话,睿妃便抢先道:“不可,公主金枝玉叶,你是什么低贱的身份,竟然胆敢去看公主?你是在质疑刘太医的医术吗?”
刘太医见状也忙回嘴道:“皇上,奴才家中三代行医,绝对不会判错。”
楚离明正要开口,花脉脉却嫣然一笑,缓缓开口:“奴婢的确是卑贱的身份,可是奴婢的师父,想必皇上和睿妃娘娘都知晓,奴婢尽得她老人家真传,在这个世界上,对毒的了解,奴婢敢说,除了师父,无人能及。”
睿妃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师父是谁?”
花脉脉一字字地开口:“妙缘师父!”
楚离明闻言大骇。
就连睿妃娘娘都是瞬间白了脸色,妙缘师父可是神医,当年先皇后怀着皇上的时候,便是妙缘师父亲自来照顾的。
楚离明八岁那年,身染恶疾,也是妙缘师父不远千里从江息谷赶来,将楚离明医治好的。
如此恩德,楚离明一直铭记于心。若非妙缘师父不问世事,向来淡泊名利,楚离明早就将她请来宫里颐养天年了。
花脉脉虽然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可她若是妙缘师父的徒弟,那身份便非比寻常了……
睿妃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妙缘师父的徒弟?”
花脉脉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在楚离明眼前晃了晃,“这是师父的东西,是奴婢十五岁及笄礼的时候,师父送的,皇上应该认识。若是此物不能证明,皇上派人去江息谷问一声即可真相大白,如此欺君的罪过,奴婢自然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