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撇了撇嘴,眼睛滴溜溜一转,求饶道:“,老爷,我去扶少爷下车!”
楚震河手一松,他便朝马车奔去,那太监刚勒了马,楚钰便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太监,“嘿嘿,您收着,岁岁平安,念念吉祥!”
那太监接了银子,瘦白的一张长脸扯出一个笑,脸上的褶子如水波纹层层叠叠,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谢谢大人。”
楚钰迫不及待地将帘子掀开,却发现里面竟有两个人,他怔愣了一秒,看着一脸无辜的路瑾胤,嘴巴张着半天都合不上,“这……这,这,太子,太子殿下?”
车内气氛诡异的很,楚江离离路瑾胤坐得远远的,并没有靠在一起,而且楚江离脸色有些怪异,一直垂着眼不言不语,态度怪异得好像太子是陌路人一般,反倒是太子揪着楚江离的袖子不放。
楚钰一时摸不准发生了什么,才让楚江离是这样的态度,他心中难免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想,莫非是太子殿下惹爷生气了?
也是,小两口哪能不吵架,可是,爷真的会生太子殿下的气?
几秒过去,他的脑子里已经演完了一出情感大戏,楚钰小心翼翼道:“爷,回来了?”
楚江离睫毛颤了一下,视线缓缓落于楚钰身上,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楚钰伸手准备扶他,却发现他忽而铺了满面的晕红,楚江离干咳了一声,道:“你先进去罢,我还有事要与殿下相商,过会儿再进去。”
楚钰摸不着头脑地走了回去,楚震河见无人从马车出来,皱眉问道:“怎么了,臭小子为什么不出来?”
楚钰正要开口,楚震河便瞪眼道:“怎么,他在里面下蛋呢?”
楚钰:“……”
车内楚江离早就听见自己父亲的粗嗓门,他无奈地抚了下额头,路瑾胤也听见了,抓着机会把身体挪了过来,讨好道:“月明,孤,孤错了。”
他捉着楚江离的手放在唇间吻了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他知道先道歉总是对的。
楚江离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面皮隐隐发烫,热意从脊背一寸寸蹿
到脖颈,直到头皮,燥得他无法自安,手心都开始冒汗。
在空间并不狭窄的马车内,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楚江离的外袍垂在两臂间,整个人都被路瑾胤的大氅笼罩了起来,唯独剩下半张绯红的面颊露在外面。
路瑾胤垂头去吻他的唇,像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舐着那双冷酷的唇,这是他表达内心对这人喜爱的最佳方式。
面前的人也不阻止他逾越的举动,红着一张脸任由他上下作乱,他伸出手探进楚江离衣袍里,碰触到那温热的皮肤时,他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中揣揣不安。
他好想多碰碰面前的人。
那双手无师自通地抚到楚江离胸前,酥麻的怪异感觉一下子炸开,如网状爬遍他的全身,楚江离咬着唇,小声道:“别,怀冰,别……”
路瑾胤眨了眨眼,表情天真又无辜,倒显得楚江离自己心思龌龊起来,而路瑾胤只是撒着娇在他怀里乱蹭,“月明,月明,让孤摸摸。”
那双手渐渐向下探去,楚江离忙伸手捉住了那双作乱的手,上挑的眼尾都红了一圈,他从未在任何事上畏怯过,此时他却不敢看路瑾胤的眼睛,睫毛如蝶翅震动,身体如紧绷的弦,整个人都无比僵硬。
而那双手的主人察觉到了他身体的紧绷,直接将人搂进了怀里,手也顺着胸前一路滑到了脊背,当后背的伤疤被那双手温柔抚过时,楚江离睁大了眼,急急要推开路瑾胤,却被搂得更紧。
路瑾胤只觉得那薄薄肌肉覆盖的脊背是那样好摸,就连上面的疤痕都让他爱不释手,他顺着脊背,自上而下的轻轻抚动,笨拙地哄着:“月明不要害羞,不要害羞。”
楚江离被他这样一哄,整个人都开始冒烟,浑身热气腾腾的,就快如蒸腾的水雾散于空气中,他眼中雾气缭绕,最后不想自己露了怯,便直接将脸埋进了路瑾胤怀中,默认了路瑾胤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月明,月明,”路瑾胤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炸响,“唔,你也摸摸孤,摸摸孤。”
路瑾胤空出一只手便捉着楚江离的手往下探,楚江离躲避不及,摸了个正着,巨兽的青筋在他手心跳动,他紧张地往下看了一眼,胸腔如火烧了起来,整个人被那团火烘暖了,脖子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吞咽了一下,轻轻地抚慰着那只巨兽。
忽然湿湿凉凉的触感在耳廓传来,圆润小巧的耳垂直接被含进高温的口腔,路瑾胤仿佛发现了新的游戏,他乐此不疲地**着那粒耳珠,楚江离难忍地发出半声呜咽,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一时不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他紧紧咬住了唇,不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