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说道:“送你的礼物,还是不假人手比较好。”
荀灌凑过去看王悦铸的新剑,“卿卿?王悦,你下一把剑是不是叫‘我我’?”
真是搞不懂啊,这么聪明的王悦,一遇到清河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坑蒙拐骗偷不说,还变傻了,刻字这种事情交给工匠去做,你不说,谁知道?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搞不懂。
王悦看着荀灌,“我有话和清河说。”
荀灌:“嘴长在你身上,你说就是了。”
王悦静静的看着荀灌。
荀灌一愣,恍然大悟,“我去跑两圈松松筋骨,你们慢慢聊。”
咯噔咯噔的马蹄声远去,王悦问道:“昨日你怎么了?写个纸条不来见我?”
因为我想戒掉你。清河不能说实话,随口道:“我……昨天有些不舒服,不便出门。”
王悦:“就这么简单?”
清河:“是的。”
王悦道:“我母亲已经派人去江南找孙会了,不过路途遥远,要等到开春才有消息,你要河东公主稍安勿躁。江南是琅琊王的地盘,又有我父亲辅助琅琊王治理江南,齐王和成都王的手都伸不过去的,孙会并无性命之忧。”
王悦总是这样,办事周全,考虑周到,不会让她失望,即使暂时没有结果,他也有法子让她莫名安心。何以解忧,唯有王悦。
戒掉王悦实在太难了。简直就是魔鬼,不停的引诱她破戒,让她无法拒绝。
清河把卿卿剑当成宝贝,连睡觉都抱着,生生把一块铁都捂热了,晚上梦到了怀里的卿卿剑变成王悦,她又惊又喜,爱不释手,伸手摸他的发,他的唇,他的喉结,以及脖子以下晋江绝对不容许作者描述等等。
次日,又是日上三竿才醒,清河闭着眼睛,回味昨天的美梦,觉得身体今天有些奇怪,伸手一摸,触手潮湿粘腻。
掀开被子一看,清河张皇失措,一声尖叫,闻讯赶来的宫女却捂嘴笑,赶去未央宫给皇后羊献容报喜。
羊献容匆匆赶来,也是一脸喜气,“我的宝贝女儿终于长成大姑娘了,恭喜。” 面对身体的陡然变化,清河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只是觉得难受、恐惧、焦躁不安、坐卧不宁、连书都看不进去,总是走神,神经质般的怀疑是不是弄脏了裙子。
更要命的是,羊献容告诉她,以后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一次三到五天。
清河绝望的躺倒,羊献容却笑眯眯的给她的双足布袜上头又套上一层羊毛袜,“不要冻着手脚,注意保暖。”
羊献容甚至把纪丘子夫人曹淑都叫到宫里来“参观”小公主的初潮,曹淑也是一脸喜气,恨不得昭告天下小公主已经初长成。
曹淑搂着她,“我们的小公主长大了。”
清河表示抗议,“我不想长大,为什么女人长大就得这样?能不能配一副药断了这麻烦事。”
羊献容轻轻拍了拍的她手,“胡说八道,没有这个,就没有子嗣。”
清河:“为什么?小孩子都是这个东西变的?”好可怕。
羊献容和曹淑相视一眼,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道:“等你再大一些,嫁了人就知道了。”
清河说道:“你们现在就告诉我,我将来有个准备,恐惧始于无知,我若早些知道,今天早上就不会被吓着,真是丢人。”
这个真不能提前告诉她,羊献容和曹淑慌忙用话岔开。
三天后,清河本着不能让好朋友掉进同一个坑里的想法,把此事告诉了荀灌,“……就是这样,你比我小半岁,自己小心。”
荀灌整个人都不好了,比清河还崩溃,“不能跑跳,不能剧烈活动,怎么会这样?对手可不会管我是否身体不适。能不能配一副汤药——”
不愧为是朋友,想法都一样。
清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除了接受,别无他法。母后、纪丘子夫人,还有潘美人都说习惯就好。”
短暂的震惊后,荀灌恢复镇定,寻找解决之法,“只要我更强,就不怕这个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