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去父皇跟前辩一辩,看谁对谁错!”沈芮怒喝一声,“你敢打我,父皇定不会饶过你的,就算皇长兄在此,也护不住你!”
柳念絮笑笑:“你要去父皇跟前辨是非?”
“就怕皇嫂不敢!”沈芮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当即喝道,“我们这就去养居殿,叫父皇狠狠罚你一次!”
“这恐怕不行。”沈兮嗤笑一声,“二妹妹竟是只长岁数不长脑子的,今儿立冬,父皇早早带着皇长兄去祭坛,可不在宫中。”
她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沈芮,气的沈芮浑身发抖。
“沈兮……你放肆!”
“放肆的是你。”柳念絮冷脸,细数她的过错,“一则,本宫贵为太子妃,又是你的长嫂,你见着我不知行礼,反倒出言讥讽,父皇若知你如此不通礼数,定要责罚你。”
“二则,大公主乃是你的长姐,你不思敬重,反而出言侮辱,毫无皇家风范,令人齿寒!”
“三则,四公主是你的妹妹,你不思友爱,对她非打既骂,毫无怜惜之心,恶毒至此,想来父皇若知,心中只有恼怒!”
她低头看着沈芮,葱根似的指甲抚上她娇嫩妩媚的小脸,“二公主,你还要和我一起去见陛下吗?我也很想知道,在陛下心中,是你重要,还是太子殿下重要?”
柳念絮目光冷沉,阴狠无比,盯着人时犹如尖刀,骇地沈芮猛然后退一步,心慌不已。
“二公主,父皇下午归来,您若有那个心思,便叫人邀了我一同过去,本宫绝不推脱。”柳念絮冷淡一笑,仪态万方地站着,又是一幅端庄娴雅的模样,“想来,诸位公主也愿意和我一同做个见证!”
“自是愿意的。”沈兮先笑起来,“皇嫂大义,为我出头,使我不被人侮辱,如此恩义,我定竭力相报!”
这边柳念絮巧舌如簧,又有大公主四公主做人证,沈芮咬了咬牙,一把拉过温圆圆:“皇嫂,你同我一起作证,告诉父皇,她欺负我!”
温圆圆见识过柳念絮舌绽莲花的风采,深知此女,纵然是黑的,也能被她说成白的,若是二公主不抢占先机,定会被她倒打一耙,当即淡笑道:“妹妹放心,见了父皇,我一定如实相告,绝不叫妹妹委屈。”
她与柳念絮对视一眼,面带笑意:“太子妃果然有长嫂风范,雷霆手段镇住诸位妹妹,令人瞠目结舌,再想不到的。”
“多谢燕王妃赞扬。”柳念絮温和一笑,“照理说燕王妃亦是个做嫂子的,我不在之时,王妃也要照顾着诸位妹妹才好。”
“皇嫂教训的是。”
柳念絮弯了弯嘴唇:“其实还要多谢燕王妃提点,我头一次做人家嫂子,不知该如何做,好在燕王妃教我管着妹妹们。”
“怪不得沁嫔娘娘要燕王妃做儿媳妇呢,我是比不上燕王妃和诸位妹妹关系亲近,燕王妃和二公主是嫡亲的姑嫂,关系亲近,与大公主也不遑多让,犹记着上回在承恩公府上,燕王妃和大公主相谈甚欢,真令人羡慕。”
一旁沈芮忽然怔住,忆起她挨打的原因,是因为沈兮讥讽她。可是,沈兮讥讽的话,却是燕王妃引出来的,若非她阴阳怪气教太子妃管自己,又岂会生出之后的闹剧来?
母妃和皇兄说,温家可疑……可疑……
沈芮掐着掌心,脸色阴沉。
温圆圆气急败坏地争辩:“我何时与大公主相谈甚欢了?那都是你们以讹传讹!”
“这样啊……”柳念絮怔了怔,真诚无比地道歉,“是我误会了,想来那日是大公主和燕王妃有事要说,并非关系亲近,实在是我的误会,还望燕王妃和大公主见谅!”
沈芮脸色又沉了沉。
温圆圆一直盯着她,当即心中沉了沉,咬牙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儿,说起来我也奇怪,那日大公主赠我一只旧帕子,所为何意?”
沁嫔与夫君疑心自己,柳念絮还在添油加醋,万万不可叫她得逞!今儿无论如何都要给辩解i清楚!
话音刚落,沈兮扑哧一笑,一脸无奈开口:“二皇嫂,那日分明是你先找我说的话,怎么成了我赠帕子给你,我好端端的,为何要给你帕子?还是一张旧帕子,我用来干嘛?” 温圆圆脸色冷沉如乌云,颤着手争辩, “我岂会知道你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