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嬗听他如是说,歪着头笑道:“你担心我”
孟淮的心跳又不可控地重重跳起来,半晌,他点了点头,“嗯。担心。”
秦嬗抿嘴,嘴角弯弯,等马车的帘子放下来后,猛地欺身过来,孟淮吓了一跳,脖子下意识地往后靠。
还没吻上去,孟淮已经被秦嬗独有的香味紧紧包裹,喘不过气来。
可等他晃过神来,红唇在距离一寸的地方停住,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正看着自己,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以为我要吻你?”
孟淮吞咽一口,答不出话来。
“但我现在不想吻你。”秦嬗坐正了身子,眨巴眼睛,“等回来,我再吻你。”
“……”
孟淮捂着烧红了的脸,不知该说什么。
成功调戏了一把驸马,秦嬗的心情格外好,直至走进王府,察觉其中守卫比以往多了许多,秦嬗的心條地沉了下去。
莫非,今天真要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更~
为啥感觉看得人少了,大家给我来点评论吧~么~我需要爱的鼓励~
☆、射箭
“宜春来了。”
吴王在花园中设宴, 早早地便准备齐整,招呼秦嬗和孟淮坐下,各色菜品一趟接一趟端上来, 场中歌舞开场了。
舞池里柳肢摇曳, 秦嬗却有些发怔, 吴王见了,哈哈笑了, “宜春不必紧张, 今天的舞姬本王往丑了挑, 驸马看不上的。是不是, 驸马?”
孟淮借故离开了一会儿, 现刚回来,听到这问话, 面皮扯了扯,算是回应。丝竹班子演得尽兴,孟淮将声音压在悠扬的乐曲里。
、
“韩策他们没能进来。”
秦嬗身子一滞,恍惚间听到吴王在叫她, 她愣怔着看过去,吴王靠在软椅上,懒洋洋道:“吃菜啊,这是我从乐昌带回来的厨子, 你们夫妻两肯定没吃过。”
孟淮加了一块鱼放在秦嬗的盘子里,秦嬗拿筷箸去夹,刚把鱼肉送出口中, 只听吴王冷冷道:“这条鱼尤其不听话,在池子里不安分,专咬其他鱼。昨天本王喂它,它竟然还敢咬我?如此不听话,不如吃了她。”
秦嬗含着那块鱼肉,顺着吴王的手指看过去,“喏,就是那块青石板。”
吴王道:“本王把它捞起来,扔在地上,看着它气绝而死的。”
咕噜。
鱼肉在秦嬗的喉中一滚,干涩涩地咽了下去。
孟淮的神色也有些紧张局促,项蒙这时笑道:“哎呀,王爷难得宴请,该是要好好乐一乐才是…”
不等其他说什么,吴王用筷箸敲了敲面前的瓷盘,“没错,今天确实要乐一乐。”
他欲要站起来,刚一动手,许多人过来有扶着他的,有给给他整理衣服的,好不威风的排场。吴王走到几人前,也就是方才舞姬跳舞的地方,背着手道:“玩什么呢?”
项蒙道:“王爷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我这么大年纪了,对什么都没兴趣了。”说是这么说,吴王真的仰头眯着眼睛想了想。
秦嬗看他那拿腔作势的样子,禁不住鼻子里嗤了一声。
吴王回身过来,问她:“宜春有点子?”
“没有,”秦嬗抬起眼皮,淡淡地道:“叔祖是有话跟我们说吧,你不必搞什么花头,直接说便是。”
项蒙捏了一把汗,想着他与秦嬗还有交易的情分在,赔笑道:“公主…”他还没说完,吴王示意他闭嘴。
项蒙闭上了嘴,坐在一角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有下人给吴王递上来一张大弓,那弓是柘木做的,看起来有八石。吴王道:“我曾与先帝奔袭梁国,啊,就是宜春的母国。”
吴王双脚张开,试了试弦,只听蹦地一声,秦嬗打了个寒噤,好像有根箭射进了心窝。
弓,箭,靶子都抬了上来,吴王将银箭搭在弓上,腰部用力,比了比那草垛把子,那根箭终究没有射出去,他又把弓松开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