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走进去,一个稍大的女童近前来,微微福身笑眯眯道:“郎君,神医正在用饭,请先去客房休息。”
“…好。”孟淮跟着女童来到一住处,女童推开门,让孟淮将秦嬗放在榻上,孟淮有些拿不准问道:“听说神医收不收治病人,全看心情,有些人即便爬上来了,他也是不看的。”
女童道:“郎君放心,今日神医心情很好。而且,”她瞅了瞅秦嬗,道:“夫人美貌无双,神医定是愿意看的。”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
女童让孟淮等消息,后者点头道谢。然女童并没有走,而是向他摊开了手,孟淮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两个钱,犹豫着放在女童手心里。
“多谢郎君!”女童蹦蹦跳跳地走了。
孟淮扶额,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个神医的作风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从公主昏迷开始我真是狂虐驸马,他是真的拿了卑微苦情剧本。
明天继续~
☆、哄骗
孟淮扶额, 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个神医的作风问题。
然神医行医三十多年,而且有时看病并不要钱,所以在附近有口皆碑, 宅院中这么多徒子徒孙难免有一两个胡闹的。
对于德高望重的人, 孟淮不好乱猜, 且秦嬗能不能醒来还得神医来施救。
是以孟淮乖乖地等在房中,坐在秦嬗身旁闭目养神。但他还是心跳不止, 整个胸膛仿佛要爆炸一样, 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像是犯病的前兆, 孟淮想喝杯水压一压, 刚站起来只觉眼前一黑, 头重脚轻,他踉跄着撑在墙边。
这时, 一连串脚步声朝房间走来,不一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孟淮跟前。
“咦?”红衣人道:“有两个病人,究竟是哪个来看病呢?”
孟淮浑身发虚,咳喘不止, 看不清眼前人的相貌,只觉得他声音悦耳,欢快年轻,且他腰身上配饰繁多, 绫罗翩跹,不是像是个耄耋老人,倒像是个女子, 。
心中疑窦纵然重,然现在管不了许多,孟淮强忍着难受,指着榻上秦嬗道:“是,是我夫人。”
红衣人偏头看了看榻上的秦嬗,又转头对孟淮道:“我只医治一个,你确定是你夫人而不是你”
“我确定。”孟淮颤抖着拱手道,“我夫人从高处落下磕到了后脑勺,已经昏睡一十四天,还请…”
突然咳嗽了两声,孟淮捂住嘴,用手背将嘴角血丝擦净,接着道:“请神医为她诊治。”
“那好吧。”红衣人抬手,道:“我为夫人把一把脉,我看病时不喜旁人打搅,还请郎君去院中等候。”
到了旁人的地盘,自然入乡随俗,且孟淮虽然晕晕乎乎,看不清神医面目,但瞧身段和听声音该是个女子,还有四个小女童在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故而,孟淮捂着心口,走到院中石凳上等候。他从怀中摸出了常备的药丸吃下,心跳渐渐平复,人也好一些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时间缓缓流逝,房中都没有动静,孟淮还没有恢复气力,只能坐在石凳上干着急。
此时,房内的红衣人早就诊好了脉搏,秦嬗的伤说重也重,说轻也轻。一来她确实磕到了要害,在后脑处形成了血块,一般的大夫很难施救。二来呢,他不是一般的大夫,只要对症下药,用针灸之术刺激穴位,将血块慢慢化解就可以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红衣人却并没有将这个消息马上告诉院中焦急等候的孟淮。他让药童再细看看秦嬗的症状,并用笔记下来。
而自己便走到梳妆台前,冲这里推开窗户一条缝,红衣人抱着手闲闲地靠在窗边,啧啧道:“望闻问切,我只一眼便知郎君有心疾,比他夫人还要重还要险,他竟不为自己,真是奇特?”
方才带孟淮进门的那个女童转头道,“公子,那郎君身娇体弱,怎么爬上来的呢。”
她唤公子的那个人轻笑一声,其面容落在桌面的铜镜里,极其美貌赛过女子,偏他喉咙一点显示确实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