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还不知道么?有没有违抗我比你清楚。”于暖拿着手上的书,并未看那人一眼。
来人瞧着,心下一紧,却又不得其法,只能悻悻而去。
见他走后,何长青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阿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长青,我要先走一步了。”于暖说着便站起身来。
何长青立刻道:“你要去找顾公子?”
于暖点点头。
何长青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我同你一起吧,坐我的马车去,掩人耳目。”
于暖对他那略微兴奋的表情不解,只道:“有劳了。”
“这有什么,你没少帮我解题讲书,我这是投桃报李。马车比小厮的脚程快,咱顺道能拦下他,快走吧。”
说着,两个人一块儿下了鹤云楼,杨骏紧紧跟上,三人直奔大将军府。
此刻,大将军府内,顾南辰正在心无旁骛的练剑,一身白色束衣,发髻高挽,面部轮廓说不出的英俊。
“凛忻,你真不和我比一比?”顾南辰问道。
邵凛忻刚一踏进后院就听他这么问,倒是把他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应道:“除了安斯和舅舅,这随安还有谁能赢你?”
顾南辰对这夸赞很是得意,骄傲的扬了下嘴角。
“那我可得好好钻研剑术,好打败爹和安斯。”
邵凛忻控制不住的笑了下,“看舅舅在你敢不敢这么说。”
“有什么不敢的,昨日收到了爹的家书,特地问了武功可有进益,要回来与我一较高低,我每次都和爹打平,这真要讲进益,就只有打败他了。至于安斯嘛,再过几年,也能败他。”
邵凛忻捕捉到了这话里的讯息,忙问道:“舅舅何时回来?”
“还有些日子,爹已攻下达瓦三座城池,但达瓦还不投降,皇舅的意思是达瓦不投降,就打到他帝都去。”
邵凛忻听着,未作言语。
顾南辰未停,仍旧舞着手中之剑,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极有气势。
邵凛忻看着,终于忍不住道:“南辰,现在流言四起,宫里我都快控制不住了,要不了多久母后就会知道了。”
顾南辰,一个转身,横刺一剑,道:“母亲整日在昭阳宫照顾姑姑,头风已经缓解了不少,即便姑姑知道了,也能承受住,放心吧。”
“你知道我指的不止这个。这流言传的这么快,几乎在程远发现端倪时便传了出来。”
“你怀疑什么?”顾南辰问道。
邵凛忻深吸一口气,“我怀疑程远身边有不轨之人,所以才能在程远查出端倪时,将流言散的漫天都是。”
顾南辰一听,这才停下了动作,收剑回鞘一气呵成,转过身来看着邵凛忻,“你说的不无道理,可程远身边的人能有这个本事,让宫里流言四起不说,连随安也跟着传?”
“这...”邵凛忻说不出话来,只道:“我亲自去京兆府会会他。”
“凛忻。”顾南辰拧眉唤住他,“你冷静些。”
邵凛忻被这句话一下子挑起了火气,喝道:“冷静?我怎么冷静?事关母后的声誉和地位,这几年,父皇对母后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到,连头风如此痛苦,父皇也不再过问,如今传出这样的流言,岂不是让母后在宫中饱受诟病。这如何令满宫妃嫔服气,如何让天下人服气?”
顾南辰待他发泄完后才淡淡道:“你是太子,是储君,遇事不可急躁。”
邵凛忻握着拳,偏过头不语。
“此事我自有打算,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更何况,这件事该着急的不是你,而是程远,皇舅只给了他三天时间,目的是让他查真相,而不是让流言传的漫天都是。不管皇舅待姑姑的态度如何,只要姑姑还是皇后,她的脸面便是皇舅的脸面,对这些流言,皇舅恼怒之余,更多的是让人彻查阻止。所以,你别自乱阵脚。”
“真有你说的这么容易?”邵凛忻听了顾南辰的话,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但仍旧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