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津仍道:“有于暖在,南辰不会有事。兵贵神速,这拖了七八日,实在是大忌,照我吩咐的做!”
顾筹终不敢多言,领命而去。
“如何是好?”严太师看着于暖。
于暖却闲适的道:“太师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严阙瞠目结舌,“你不是说要半月?”
于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道:“达瓦和伊图速度快。”
严阙看着,抽了抽嘴角,“还真是老天都要助你。”
大渝,随安
“皇上,皇上!”
正在上朝的邵承雍听到一阵疾呼,竟是顾文津派了人八百里加急回随安向他禀报,来人冲进大殿,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达瓦从岭南入大渝,避过瘴气之险,已出岭南,朝随安而来;伊图边境被攻,袅袅毒烟借东南之风吹入城中,守城军全口吐白沫,腹泻不止,让让…让伊图有机可乘..还有,还有鲁国已拿下央州…”
邵承雍怒火滔天,拍案而起,“为何会如此!顾文津是废物吗?为何会守不住央州!”
来人喘着粗气道:“于暖假意战败,引顾大将军出城甚远,后又派另一支军队借此偷袭央州,加上达瓦之事骤然爆出,大将军心神一乱,被于暖破了阵法!”
邵承雍怒的将桌案上的茶杯摔倒在地。
邵凛忻瞧见,忙道:“父皇莫急,岭南往前三百里是肃州,那里还有裴琼将军戍守的五万大军可暂做抵挡…”
“挡住达瓦,让顾文津立刻撤回来支援!央州丢了便丢了。”
“是!”
邵凛忻想到了什么,忙问:“南辰呢?少将军呢?”
“少将军被于暖囚禁着。”
“他囚着南辰?他想做什么,那个于暖想做什么!”邵凛忻慌了,在他看来现在的于暖就跟疯魔了没什么两样。就算他有委屈,就算他心中不忿,但古往今来,和他同样遭遇的人多得是,那些人顶多想着刺杀皇帝,刺杀太子,但像于暖这样合外国之力攻打自己国家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朕想起来了,那个于暖也不是没有软肋。”邵承雍忽然阴森森的说道。
邵凛忻和满朝文武都看着他。
“凛忻,南辰把于沁藏在哪儿了?”
邵凛忻顿住。
当初顾南辰因为担心于暖逃出岭南到鲁国一事,会让邵承雍以随安的于沁威胁他,便悄悄给他传信,给他说了个地方,让他把于沁藏起来了。
“太子,你要让朕怀疑你对大渝的忠心吗?”邵承雍阴恻恻的说。
邵凛忻忙道:“儿臣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终于写到这里啦,我自己觉得好难啊,耶耶耶~~~ “于沁,于沁!”
随安某僻静的小四合院里, 于沁正坐在院子里作画, 便听外头传来程蔚的声音, 紧接着就见程蔚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这个地方他自被邵凛忻带来后就没有出去过, 后来听说邵凛忻是受了顾南辰的嘱托把他藏在这里,他也就断了想出去的念头。想来也是察觉到自己会给于暖带来危险, 便待着不动。
从他来到现在, 他已经在这个小四合院待了一年之久了。期间除了程蔚和邵凛忻再没见过别人。
“太子着人给我传了信儿, 让我赶紧带你走, 皇上要抓你。”程蔚不由分说的拉着于沁就走。
“抓我?是不是哥哥出事了?”于沁着急的问。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你得赶紧藏起来,随安你是出不去了, 只有藏起来了,先去我府中避避。”程蔚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头巷子里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那是禁军出动的声音,邵凛忻就算动作再快, 但他在着人告诉程蔚的同时, 也已经告诉了邵承雍, 邵承雍便派了安斯来捉拿。两者几乎是同一时间行动, 间隔是相同的,现下可不就得撞上了。
“遭了遭了, 这可怎么办?”程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