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既然这样大家都别想活。
片刻反应过来,葛文雪看着安王妃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我们家大姑娘生得极美,肤若凝脂,冰肌玉骨,你儿子想多少年也没用,我们嫡姑娘她宁愿嫁个戏子,也不愿嫁你那个短命鬼儿子,哈哈哈哈哈。”
葛文雪故意一口一个嫡姑娘抬高孟婉瑜,然后告诉安王妃,一个书香世家的嫡小姐嫁戏子也看不上安阳。
“你……你。”
安王妃听后,果然气得说不出话,颤抖着手指着葛文雪,最后环视了一周,想看看哪个是孟婉瑜,发现她没在这里,想到葛文雪说的,孟婉瑜嫁给了个戏子。
岂有此理,果然孟家的人都该死,敢这样作践她的儿子。
“来人,去把孟婉瑜给我抓来,既然阳儿这么喜欢那个小蹄子,我就送她去陪我阳儿……还有把那堵墙给我拆了,想用分府撇清,没门,姓孟的都得死。”
安王妃话音未落,一侍卫匆匆入府,拱手道:“王妃,京兆伊那边传来消息,有一女子自称孟婉瑜,击鼓报了官,说您……”
侍卫还没说完,安王妃冷笑问道:“哼,正好送上门,让京兆伊把人给本妃扣下。”
“王妃,人……人走了。”
安王妃一听,怒气更甚:“怎么会走了?京兆伊府干嘛用的,一个女人都拦不住。”
侍卫知道王妃痛失爱子,定然愤怒,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回道:“一听是状告王妃您,京兆伊找了个借口没开堂,找人将其赶走了,不过有派人跟着她,她好像往……往皇宫去了。”
“去,给我拦住,别让那个小贱人去击鼓惊动圣上,一定拦住,然后把人给我绑回来,我要她也去给我儿子陪葬。”安王妃指着门口,高声命令道。
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而出。 孟婉瑜出了孟府后,先去京兆伊府门击鼓报了官,被赶出来后,因心急顿时有些无措,一时没了主意。
她回了一趟家,想着景哥哥会不会在家里,远远的瞧着矮小的院子也被一批侍卫团团围住了,她收了脚步没有靠近。
这些侍卫是哪里来的看这穿的服饰和安王府的侍卫完全不一样,她徘徊了一会,见侍卫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看这动静景哥哥应该也没有回来。
她没有时间细想,只要景哥哥没在里面就好,母亲那边还不知怎么样了,想着自己多拖一刻,母亲那边便有可能多受一分罪。
官官相护,碍着安王府的权势,京兆尹闭眼不管,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击百安鼓,只有把事情闹大,官不管就只有让君来管。
穿过人来人往的邵南街绕过越楼,孟婉瑜一路上都在想,要是真能面圣自己该怎么诉说案情,面见天子规矩繁多,而她没学过宫里的规矩,会不会顶撞皇上。
虽说安王妃来势汹汹,可自己离开前她还没对孟家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且安家世子死在孟家女榻上这事,确实不是什么光彩事。
孟婉瑜想着只能心一横,到时候见机回话吧,只要自己不顶撞圣上,堂堂君王该不会为了些她不知的小礼节,为难于她一个小女子,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伐坚定了许多。
百安鼓在皇宫越楼脚下,越楼乃皇宫第一高楼,象征着至高的权势与尊贵,只帝后才有资格上越楼,观宫内百殿,宫外邵阳城内万家灯火。
孟婉瑜敲响百安鼓时,萧鼎正巧刚好在城楼上,近日他咳嗽越来越严重,身子也越加无力。
太医看过后只道是太过劳累,受了寒凉,想不出其他病因,药喝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转,萧鼎心里郁结,便上城楼散散心。
鼓声响起,萧鼎皱眉,这百安鼓至设立起便没有被敲响过,鼓响必有冤,官不能平之冤,便是有腐败之嫌,身为一个帝王,萧鼎自然也是不愿意听到这鼓声。
为防止百姓的一些鸡毛蒜皮小事也惊动圣驾,敲响百安鼓之前,必受十指连心之疼,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入十根手指里。
孟婉瑜至幼没吃过苦,虽然嫁得清贫,景哥哥对她也是疼爱有加,根是舍不得她受一分累,娇嫩的手指被细针扎时,她额上直冒汗,硬是咬紧牙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