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算不上追逐的追逐,从一开始就已经宣告了结局,从他爱上林渊那一刻他就输了。楚瑾翻了个身,窝在林渊的怀里,鼻间萦绕着林渊的味道,双手颤颤巍巍地抱住林渊,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让他在贪恋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林渊一直都是醒着的,在楚瑾抱住林渊的时候,林渊的嘴角缓缓上扬,将手搭在了楚瑾的腰上,他能明显感觉到楚瑾僵了一会儿,然后逐渐放松了下来。这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间涌出,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消失。那种无力感突然地在两人的气息里出现,谁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但谁也不想去追溯这种莫名的无力感,俩个人第一次安静平稳度过了一个夜晚。
自那天贪恋过后,楚瑾好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整天就坐在那儿,抱着那件毛围脖,看着窗外的桂树,有时就整天的睡觉,房中安静地都让人怀疑里面到底有人没。这几天楚瑾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花落了,秋天快过去了啊。”
林渊刚开始还会来楚瑾这儿,可再多的热情和新鲜感,也耐不住冷脸贴热屁股的窝心,林渊也是个脾气大的,看着楚瑾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反胃。慢慢地疏远他了。这日子,不温不火地到了冬至的时候。乐德匆匆忙忙地给楚瑾送了汤圆,又慌慌张张地回去伺候林渊去了。按习俗,冬至日有着"天子率三公九卿迎岁"之盛典,按时间来看,现在应该快结束了。楚瑾吃了汤圆,依旧尝不出任何味道,在不早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尝不出味道了,嘴里平平淡淡地,空白地吓人。
楚瑾拿着汤勺,汤勺里躺着个浑圆嫩白的汤圆,皮薄的汤圆透着点黑色的芝麻,零散的桂花陪在依偎着汤圆,对着孤寂的月亮道:“很甜,是吧?”然后自嘲地笑出了声。
“砰”房门被粗暴地打开了,楚瑾将手中的汤勺放回碗里,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林渊一脸醉意靠在门框上,见着是他,楚瑾又慢慢地转了回去。
林渊哼了一声,满脸玩味道:“怎么?在怪朕最近疏远你了?”过来好久,楚瑾才道:“陛下,你喝醉了。”
林渊皱着眉,月光撒在轮椅上男人的侧颜上,显得愈发动人,就如谪仙一般,让林渊的心跳快了几分。林渊不得不承认,楚瑾这张脸真的无论看多久,都会吸引着他,处久了会觉得腻,但回过头的时候,楚瑾的那张脸会让人焕然一新。
楚瑾本来静静地赏着月,突然一片阴影笼罩着楚瑾,还带着浓烈的酒香味。林渊捏着楚瑾的下巴,低头吻住了楚瑾,醇厚的酒香毫无缝隙地传递到楚瑾嘴里,像暴风雨般侵略着楚瑾的领地,逐渐深入交缠。林渊把楚瑾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期身压了上去,继续加深这个吻。皎洁的月光散在两个交叠的身影上,竟显的有些神圣。林渊慢慢褪去楚瑾的衣衫,却没想到从中掉出一个东西,一支青白的簪子有些刺眼地躺在楚瑾的胸膛上,随着楚瑾的呼吸一起一落的。林渊拿起簪子,借着月光细细玩赏着,只不过表情有些狰狞,在看到簪侧上刻的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脸色愈发的难看。
林渊哪会不知道送簪子代表着什么,“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林渊心想:定情信物啊?楚瑾你也是够能耐的!
林渊拿着簪子对楚瑾道:“不想解释什么吗?”
楚瑾淡漠地看着那支簪子,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林渊这才发觉,楚瑾的呼吸起伏非常的小,即使刚刚的热吻,也没能激起他内心的多大风浪。林渊一看楚瑾这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模样,那股气就蹭蹭地往上涨,自他成为皇帝以来,有谁敢这么忤逆自己!
林渊一把掐住楚瑾的脖子,五指逐渐收拢,发狠地问道:“你这是送别人的,还是别人给你的!”
楚瑾脖子被掐的非红,可面上依旧淡漠地,只不过是呼吸重了几分,。在楚瑾正要庆幸终于要死的时候,林渊松开了他,瞬间的失落占据他的心头,一下子没有藏住,给林渊看了个清楚。
林渊:“就这么想死吗?”林渊抚了抚楚瑾脖子上红痕,慢悠悠道:“朕还偏不让了,你得活着,好好地活着,朕还没玩够呢。哦对,让你那姘头好好地藏好了,千万不要被朕找到了。”然后一改之前装出来的温柔,蛮横地贯穿他的身体,旖旎风光在月色下展开,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林渊完事后依旧直接走人了,原本这两年因为楚瑾暂时的温顺,林渊有时会直接宿在楚瑾这儿,如果不给楚瑾清理干净,他自己也无法安睡。现在撕开了那一层伪装,自然就回到了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