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见状只觉得头疼,靖远侯夫人的脸色极为难堪。琼华郡主无奈的拍了拍小令仪,轻声细语的哄着她。
谢安意哭声震天,仿佛是没了什么重要宝贝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小令仪的怀里,哭得很是撕心裂肺。
靖远侯夫人拿自己的玉佩哄她,却丝毫都没有用。
琼华郡主也有些无奈,小令仪只是被吓着了,哄了一会儿已经哭声渐渐小了,这会儿都有些困了。可谢安意还是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还不肯听,叫琼华郡主也有些佩服了,可是真能哭。
这玉佩若是旁的什么玉佩也就罢了,大不了给她就是,这个玉佩可不是娇娇的,自然是不能给出去的。
靖远侯夫人无奈,太夫人看不过去了,亲自抱着谢安意在哄,又给了谢安意一个她随身带着的玉珏,慢慢的或许是哭不动了,就直接睡着了。
琼华郡主也不多留,离开了靖远侯府。
而这件事也让琼华郡主心里警醒了一下,她也该教一教娇娇在外的一些自保方法了。
不管是保物,还是保人。 小贺阎每日都在广宁王府同赵宁煊一起读书习武,但是贺阎的基础略弱一些,身子骨也差很多。
贺阎对比起赵宁煊实在是太弱了,广宁王妃便先让人给贺阎重新安排膳食,务必要把他的身体养好。在广宁王妃的授意下,半月的样子便足以看到贺阎的气色是逐渐的好起来了。
赵宁煊也不知道是被广宁王说了什么,还是怎么的,往魏相府跑的次数少了些。连带着的就是广宁王近来得了不少魏相的好脸色,约莫是魏相看赵宁煊去相府去得少的缘故?
这些事儿赵宁煊都不知道,他叫人重新修改了那悠悠秋千,改成了一个真正的大秋千。毕竟娇娇慢慢的长大了,将来就可以自己抓着秋千玩儿,不用在悠悠里了。
贺阎在武学方面极有天赋,再加上他又肯吃苦,短短月余的功夫就与赵宁煊不相上下。
对此,赵宁煊也觉得自己很厉害。
贺阎有些不解,明明师父是在夸他,为何赵宁煊觉得自己很厉害。
赵宁煊摸着长弓看了贺阎一眼,说道:“是我有眼光,不然呢。”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贺阎也摸清楚赵宁煊有些臭屁的脾气,立时撇撇嘴,不同他搭腔。
赵宁煊反而还有些皮,见贺阎不理他,便非要同他比一比弓箭,贺阎也不甘示弱,说比就要比。两人叫来了武师父做个见证,就比三箭即可。
武师父也同意,他也想看看是赵宁煊胜过贺阎,还是贺阎能赶超赵宁煊。
这一场比试,赵宁煊格外用心,每一箭都正中靶心,且力道也足。贺阎也不差,准头十足,不过是力道上稍微弱了些。
赵宁煊亲自过去看了贺阎的箭靶之后,把他的弓箭一扔,说道:“我甘拜下风了。”
“明明是你赢了。” 贺阎不解,他准星虽够,却力道不足,若要看的话,自然是赵宁煊赢了。
赵宁煊抖了下肩膀,坦然的说道:“可我练了一年,你才练了多久?”
贺阎一愣,看到赵宁煊眼中并没有其他情绪,只有坦然。
赵宁煊看贺阎愣住了,拍拍他,说道:“你很厉害,假以时日会比我更厉害,不要怕比我厉害,因为我也会很厉害!”
果然是小孩子说的话,不复杂,却充满了坚定。
贺阎被赵宁煊的话打动,他在这一个月里感受到的东西比过去几年在宁国侯府更多。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要成为厉害的人,只有人告诉他不能表现的比申氏的儿子还要好,一定要把自己的聪明藏起来。
就在刚刚,赵宁煊说他赢的时候,他心中那种旧年的感觉又来了,下意识的想要否认这个事实。可赵宁煊却说,不要怕比他厉害,因为他也会很厉害。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可以不要藏着自己了。
贺阎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受到了感动,以及心里渐渐的有一个念头开始萌芽,他想要成为最厉害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