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沈清盛问道。
花满楼不答反问:“你这次从关外回来,有没有发现宝藏流言几乎已经消失了?”
沈清盛点点头,答道:“我早发现了。”
花满楼笑道:“这主要是原少庄主的功劳。”
“我知道,我一回来就派人打听了这件事。”
这时,花满楼忽然不笑了:“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对。”
沈清盛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开心。
花满楼也不打算再问下去。朋友若说,他就会认真倾听;朋友若不想说,他也不会想听。花满楼一向都这么体贴。
花满楼走后,沈清盛独自一人静坐了许久。
他仿佛看见宇宙间的星辰从新生到寂灭,月亮由盈转亏,又由亏转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眼前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到最后,他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我这本是无cp_(:з」∠)_ 一连几天晚上,沈清盛都没有按他之前所说的出去买糖炒栗子。
一开始花满楼还以为他是有别的事要处理,但不止是晚上,沈清盛就连白天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日里只捧着一本书在看,显得无比惬意。花满楼忍了好久,今晚终于忍不住问他:“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沈清盛放下手中书卷,回道:“因为急也没用。”
花满楼又问:“为什么?”
沈清盛看了眼窗外,突然问道:“今天初几?”
花满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今天初九。”
沈清盛哦了一声,又捡起那本书,同时说道:“不急,我打算后天晚上再出去。”
但他这回却读不下去了,原因很简单,他困了。说着沈清盛就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解释道:“熊姥姥喜欢在月圆之夜杀人。”
花满楼点头:“原来如此。”
搞明白这个问题之后,花满楼本想转身回房,因为当他听到沈清盛的那个哈欠时,他忽然也困了。
再加上沈清盛刚才说话时的腔调。和他平时不同,声音压得略低,好像化成了一只无形的手,在轻柔地触碰花满楼的耳朵,令他觉得很舒服,就连“杀人”这两个字被他这样轻叹着说出来时,都变得温柔而缱绻。
哈欠真是有魔力的一个动作。花满楼忍住困意,他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沈清盛:“你最近看的是什么书?似乎很好看?”因为他发现对方这几天除了睡觉、吃饭,无时无刻都不在看书,已经入了迷了。
“的确很好看。”说到这里,沈清盛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书名叫《陆小凤和我表姐的二三事》。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那人,那山,那凤》、《陆小凤: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你如果想看的话,我可以叫伙计帮你买一套。”
花满楼呆了呆,他完全想不到令沈清盛看到如此着迷的书竟然是这种书。
“不用了。”好一会儿后,花满楼才回道。夜已深,他该回房睡觉了。
又这样悠闲地过了两天。第三天晚上,沈清盛终于决定出门去买糖炒栗子。
花满楼自然陪在他身边。他们此刻沿着小巷一路走,见过馄饨摊、面摊、煎饼摊,但就是没见过卖糖炒栗子的。
“老伯,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卖糖炒栗子的吗?”走了一路,沈清盛也问了一路。他的目的不在于今晚就能找到“熊姥姥”,而是希望让“熊姥姥”知道这里有一个十分想吃糖炒栗子的年轻人。
“我听老王说他上个月在西园附近看到有卖糖炒栗子的,不知道他现在还卖不卖。”卖包子的老伯一边将两个热乎乎的胖包子递给沈清盛,一边答道。
沈清盛接过后就立马咬了一口,仔细尝过第一口后,方竖起大拇指夸道:“好吃!”紧接着就分了一个给花满楼。
卖包子的老伯咧嘴笑道:“公子喜欢就好!公子之后还来吗?我回去找老王、老方他们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卖糖炒栗子的,公子如果还来的话,不管问没问到,我都告诉公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