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褚头一回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眉心下意识一皱,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仍是感到庆幸的。
庆幸随帝对漠北出了兵,庆幸他不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也庆幸鹿元欢没有同鹿晨曦一样,落得个如此凄惨的结局。
“欢欢。”他到底看不得她狼狈不堪流眼泪的模样,有些生硬地扯了话题,“再继续哭下去,要误了出发的时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昨天断更,画画跟大家道个歉,同时也有些话想和大家说说。
画画家里养了四只猫,最新救的一只加菲,有很严重的皮肤病,但是医生检查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于是就这样带回了家,然后就这几天,蓝白开始全身掉毛,小的一只渐层一天呕吐了七次,加菲更不用说,我自己皮肤也被传染出了问题。
昨天下午带去看医生,果不其然,加菲身上有猫藓,而后传染给了其他猫,然后又传给了我。
给猫药浴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加菲的身上,还有跳蚤卵,我当时就崩溃了,因为怕它被另外几只欺负,我都是把它抱床上趴我怀里睡的,所以,我的身上也有了猫藓。而呕吐的渐层,也被查出了炎症,所以昨天一天,我都待在了宠物医院,等到把四只带回家,我已经三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我的更新时间,虽然的确不怎么稳定,可但凡有时间,都是会日更的,大家可以看看小红花,中间只缺了一天。这样,为了防止大家盲目苦等,我们重新定一下更新时间和次数,日后每周更六次,周四不更,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得带它们去药浴打针,每天晚上十一点更新(第二天早上起来看),有时间会加更。
然后关于文章进度的事,我这里也说一下,其实这本我刚开始写的时候,是决定四五十万,后来出了些事情,我就适当缩到了三十四五万字左右,所以不能算是短篇,该交代的都得交代了,而且因为是感情流,剧情戏会稍微少一点。
谢谢大家体谅,谢谢。 十二月二十三日, 乔装而行的车队从京都的小道出发,踏着积了半尺厚的雪昼夜不停地赶路,精兵亲卫穿着森寒的铠甲, 沿途行人纷纷退避。
而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一小支队伍, 暗地里保帝王安全的人不知几何。
元欢再不明白里头的道道, 也能察觉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凝重与紧绷,她身子不好, 然马车里布置得舒服, 路途又稳, 只偶有颠簸, 因而她倒没觉着身子不能消受。
直到陆路换成水路, 昔日车水马龙的码头上除了忙碌帮货的水手,就是看热闹交头接耳的百姓。天慢慢地泛出微光, 元欢思绪朦胧,由清茶扶着下马车的时候,睡意尚未完全消散。一张水色的面纱,遮住了那张既嗔又娇的小脸, 秋香色缕金裘衣将原就玲珑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严褚目光如刀,隐晦地扫了扫四周零零落落的人,紧接着目光落在元欢身上,微扯了扯嘴角, 朝她伸出了手。
男人身形高大,将被北风吹斜的雪沫子尽数挡下,元欢呼吸间在半空中浅浅地逸出白气, 但瞧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竟怎么也不肯将手递上去。
静默片刻,严褚有些无奈地妥协,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轻揉了揉她乌黑的发,声音融入寒凉冰雪中,“怎么这样挑?”
元欢立时后退了三步与他拉开距离,小鹿一样警惕的目光落在严褚的脸上,声音里的抗拒几乎要溢出来,“皇上带着这样个面具,真真……”
她将到了嘴边的丑字咽下去,好歹换了个和缓委婉些的字眼。
“左右是不好看的。”
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一路上她第多少回嫌弃了,严褚扯了扯嘴角,黑色的裘衣与她秋香色的衣边相触,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压低了声问:“当真有那么丑?”
元欢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当真。”
此行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他冠以大理寺少卿秦伧的身份,前往徐州查办官员勾结,贪污受贿的案子。既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自然得来些真的,严褚脸上戴的人脸面/具,俨然就是比照着大理寺卿秦伧的面容做出来的,上面的肌肤纹路,足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