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符不解,“郡王,叫奴下车干嘛?”
温泌已经跳下马来,走到车前对桃符招手,“跟我换,你去骑马。”
桃符“啊”一声,“奴不会骑马。”
“不会就牵着走。”温泌挥一挥手,蛮横地把桃符赶走,自己上车。
他原本就不怀好意,上了车,哪能老实了,一会摸脸,一会拉手,仿佛急着采蜜的蜂儿,围着花朵嗡嗡嗡乱转,吉贞不得已睁眼,一把将裙底的手拽开,深恶痛绝地呵斥他,“你有完没有完?”
“没完!”温泌厚颜无耻地笑起来,索性扑过去,手伸进她的衣襟,“别喊。”他嘘一声,“我就摸一摸。”饶是这么说,手却把她的短衫都从肩头扯了下来。隔着车壁,外头尽是侍卫宫婢,吉贞羞得捂住脸,殷红的唇间嗫嚅了一声,“要死了你。”
在车上实在没法做什么,温泌隔靴止痒式地撩拨了吉贞一场,调笑了一阵,又嫌车里闷得慌,跑下去骑马。吉贞被他闹得全无睡意,坐起身来。暖风掀得车帘忽起忽落,车外乱红纷飞,夕阳遍洒金辉,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温泌神采飞扬,手里摇着乌鞭,背影也被金乌镶上了金灿灿的一圈光晕。
“殿下,”桃符冷不丁凑到吉贞耳畔,吃吃地笑,“看了一天,还看不够呀?”
吉贞白她一眼,理了理衣裙,到车辕上喊温泌,“我也要骑马。”
温泌策马小跑过来,没等吉贞下车,他探身,两手往她腋下一扶,就把人抱上了马背。吉贞抿嘴一笑,依偎在他怀里。温泌扯起马缰,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他顿住,没往下说,只揽了一把吉贞的腰,吩咐道:“坐好。”
吉贞也没有追问,安静片刻,突然抓住他的鞭鞘,说:“别甩鞭。”
“怎么?”温泌奇道。
“你看。”吉贞纤手一指,正见道边一对上下翻飞的蝴蝶,缠缠绵绵,翩翩跹跹。见它们安然落到花枝上,吉贞才轻轻吁口气,说:“你的鞭子险些把它们打散了。”
温泌顿悟,不禁笑道:“你傻呀?”
两人交头接耳,密不可分,不知时日倏忽而过,天色近晚,侍卫来报,称已经到了澄城,温泌才放下吉贞,看着她回到车里。
不嫌累吗?桃符觑着这两人,腹诽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继续磕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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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吉贞到澄城公主府时, 府外已经停满了车马。
红纱灯笼从门楼挂到廊芜,指向花团锦簇的厅堂。才过四月天, 盛夏的火热似乎已经提早到了澄城, 马车上下来的妇人们只裹了轻纱,坦荡荡地展示着前胸和手臂。
温泌一看这景象便要皱眉, 拽过吉贞的手臂,在她耳畔轻道:“我在外头等你。”
府外也是成群的人,穿着短褐布衣, 或站或坐。吉贞依依不舍,“那些都是侍卫和奴役。”
“我不就是你的侍卫?”温泌在她柔软的掌心捏了捏。
灯光下,他的眼眸里含着温柔的情意,那些骄横、嘲讽和愠怒,统统不见。吉贞忍不住要再多看一眼, 他却放开她的手, 挤过人群, 往府外去了。
“殿下。”桃符见吉贞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叫她一声,“澄城公主来出迎了。”
吉贞脸色恢复过来, 见澄城公主立在厅堂外,正遥遥地注视她, 也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