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穿上它,按我说的去做。”
她当时鬼迷心窍,竟然答应了徐沁琴。
张怡芳死死盯着徐沁琴,说道:“你的心机之深,我实在佩服,不过你不要得意得太早,造孽太多,迟早会有业报。”
徐沁琴脸上的温柔笑意却不变,她平静地对张怡芳说道:“张小姐做错了事,在这种时候,还要祸水东引?”
还没等张怡芳回话过去,太子就已经没耐心跟她们继续耗了。
“传本宫口谕,”他沉声说道,“张怡芳胆大妄为,胆敢谋害清河郡主,其罪当诛,本宫顺应国朝律法,将其押送至刑部天牢,择日三司会审。”
张怡芳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声都出不了了,如果说,她之前的情绪一是因为梦中情郎对自己的态度,二是因为自己无端被算计还只能吃下这个亏,那么现在的心里,更多地是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
众人心中同样震惊不已,他们都看的出来,张怡芳的本意并不是想要萧樱草的命,因为即使她这样想,也不能得逞。
张怡芳更多的,应该是一种阴毒的想法,想通过这次事件,毁了萧樱草的清白。
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去救了萧樱草,救起来后,连一点头发丝儿都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
现在谁敢说,太子殿下得对萧樱草的清誉负责,即使有,也不愿意去说,毕竟太子妃的位置可是无数世家觊觎的。
于是众人脸色各异地看着张怡芳被铁甲军拖走,想到她即将面临的下场,都不由得抖了抖。
太子今日此举,明显是为了杀鸡儆猴,警告他们这些人,不要妄图去对付刚进京的萧樱草,否则下场就会和张怡芳一样凄惨。
真是奇了,向来冷心冷肺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对一个表妹这么上心,众人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是太后嘱托。
徐沁琴一直在旁边淡笑着看着这一切,只有张怡芳被抓住带走的那一瞬,她的脸色暗了暗,眼神波动了一下。
恰好,这时候太子回过头来,将她的表情变化全部捕捉了起来,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下一刻,他开口道:“徐氏,王氏,莫氏等人,交友不严,张氏透露祸心之后,尔等有包庇隐瞒之嫌,各责罚十大板,责成府上对其多加教养,闭门思过。”
下完命令后,他随即甩袖而去,不再理会徐沁琴等人,随着太子的离去,围在四周的铁甲军也慢慢地散开。
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都在庆幸今日清河郡主到底没有什么大事,否则,在场的人恐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有徐沁琴的脸色在太子离开后彻底地难看了下来,也懒得再掩饰表情。衣袖下,她的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旁边有铁甲军走过来,对她说:“徐小姐,我等来执行殿下的命令,希望您能配合。”
“知道了。”徐沁琴说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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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萧樱草的所在处的路上,太子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他对身边的随侍太监赵际说道:“本宫记得,之前命你报告过清河郡主在洛宁的情况,那个阮君白现在如何了?”
这几日政务繁忙,倒是让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找死的人没有收拾。
赵际谨慎地答话:“好像在当地官府升堂审判后,杖六十,判处了三年半的徒刑。”
三年半,已经是大燕徒刑的最高期限了。
太子却轻蹙了眉,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他思索了片刻,对赵际道:“本宫记得,洛宁附近好像在修一条水渠?”
赵际答道:“是的。”
“那就把阮君白遣去修水渠吧,每日吃喝按劳动发配,省得他呆在狱中,浪费粮食。”
赵际道:“奴才知道了,回东宫后就去通知那边。”
他在心里默默地为阮君白点了根烛,那修水渠的地方,环境恶劣,同行的人,莫不是穷凶恶极之徒,才会被发配在那里,也不知道阮君白的小身板承受不承受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