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怂又甜_作者:雏耳(114)

2020-04-19 雏耳

    天牢外,两名男子迎着夜色站在了门口。

    与门口的侍卫寒暄一阵,其中一位从袖口中掏出一包丰厚的银钱递过去,“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这……”侍卫有些为难,又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男子,咬牙收下:“行,那你们速去速回,但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男子点点头,沉默着走进通往看押旬阳王的那条路。

    片刻后,两人便悄无声息的站在牢门外。

    旬阳王一身囚衣,面无表情的坐在草垫子上,从狭小的高窗朝外张望。

    后头的男子开口道:“王爷。”

    闻声旬阳王看过来,光线一时变暗他有些看不清,眯着眼睛打量许久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嗤笑一声:“什么王爷,还是不要再打趣的好,我现在就是个囚犯。”

    “如今事败,您打算如何?”前头的男子声线低哑。

    旬阳王起身行至他跟前,与他平视一阵,继而开口:“我能如何?自然是听候发落。”

    男子沙哑的嗓音发出笑来,“我已经打听到了对您的处罚,说您目无兄长,谋逆篡位,在明日晌午便处五马分尸大刑。”

    “这不可能。”旬阳王不相信,皱着眉头狐疑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你在说谎。”

    “我为何要说谎,你都是将死之人了,我何故还要骗你。”他的声音着实难听,哑的宛如锯木时发出的声响,“况且好不容易抓到你的把柄,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你逃脱。”

    旬阳王眼神霎时绝望,崩溃道:“不管如何我都是他的亲弟弟,他却……”

    眼看着时间快要过去,身后的人低声提醒,男人从他手中接过瓷瓶递给旬阳王:“你若不愿承受五马分尸之刑,这里面的东西能让你摆脱痛苦。你家中的妻儿,我会帮你料理妥当。”

    说罢,男人深深看他一眼,嘴角撩起笑意,转身离去。

    旬阳王怔忡的盯着手里的白色瓷瓶,想起府上的妻儿,想起自己这一生。

    思忱良久,拔下封口布塞,一饮而尽。

    瓷瓶跌落地面,他转身慢慢走到墙边席地而坐,仰起脑袋看着窗外的夜空。

    月明星稀,是个好天气。

    旬阳王自杀。

    沈姝颜刚醒来便得知这个消息,抱着被子坐起身,夜莺将帷幔挂起,低声道:“据说是昨夜自杀的,看守的人今早送饭时才发觉不对劲,说人靠在墙边低着头,头发盖住脸还看不清。那人觉得奇怪,叫了伙计打开门一看,人已经硬了。”

    “那么说是昨夜了?”沈姝颜脑子杂乱,抬头看她。

    夜莺拧干帕子递过去,噘噘嘴:“谁说不是呢,那看守的人在地上找到白色瓷瓶,约莫是昨夜饮/毒自尽的。”

    “谁给他的毒/药?”沈姝颜擦手的动作一顿,急急问。

    夜莺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就这事儿还是三公子让奴婢给您传的消息。”

    “他?”沈姝颜皱眉。

    这人最近怎么阴魂不散的。

    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可是又有事情偶尔需要他,又怕躲着他又以为自己欲擒故纵,眼下又是时常接触,若再有瓜葛来个深情告白她可受不住。

    若是哪天自己受不住又沦陷,那还不如直接原地死亡别重生。

    沈姝颜将帕子还给她,起身换衣裳:“白先生眼下在哪儿呢?”

    “在三公子的别院里,您今日要去吗?”夜莺将如绘唤进来给她盘发,站在一旁道:“方才那事儿还没说完,天牢大门的侍卫说,昨夜有两名男子进去过一盏茶的功夫。”

    “谁?”沈姝颜猝不及防回头,如绘握着她的头发拽的生疼,她皱眉揉揉头皮下意识问:“靖王?”

    夜莺摇头,看了一眼如绘后,“不大像,问过人说昨夜他在府上。”

    两人不再多言,待头发收拾好,沈姝颜随便用了些早饭离开府。

    林珩止的别院是往年林蓟给他作为生辰礼的屋子,从没有来住过,里头只留了两个打扫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