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沈姝颜放下荷包,轻声不解。
沈珍珠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指着这荷包:“你猜猜看,这东西是从谁那儿拿来的。”
沈姝颜皱眉,“这不是姐姐自己做的?”
对上她写满“我像是喜欢梅花和绿色的人吗”这几个字的脸,沈姝颜着实有些无语,揉着额头为难道:“四姐姐,你这不讲清楚,没头没尾的我哪里会知道。”
“这个荷包,是我从沈今朝那里要来的。”沈珍珠悄声对她说。
沈姝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伸出手指去拿糖糕,还没碰上就被沈珍珠拍了一巴掌,她嘟囔一声皱着脸缩回手:“四姐姐,你干嘛呀,我饿。”
“六妹妹,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昨日傍晚回府便去问她要这枚荷包。”沈珍珠瞪她。
沈姝颜点点头,捧场道:“那为什么呀?”
“因为昨日咱们回华清池的路上遇见了许家的那位浪荡公子许照匀,你记得吗,就是那个前不久传出来与一青楼女子纠缠不清,还让人家大了肚子的那位。”沈珍珠继而捏住荷包,轻声道:“这荷包与他身上那日挂着的那枚一模一样,就连这坠子都一样,你说巧不巧。”
沈姝颜微微扯了扯嘴角,眉头微动:“所以你觉得大姐姐跟那许家公子有私情?”
“不然呢。”沈珍珠倏地站起来,脸色难看:“你难不成忘了,当初我与她走得多近呀,后来为什么忽然就不跟她一处了,就因为许照匀。”
沈姝颜伸手握住她的,轻轻捏了捏:“可是现在咱们没有证据,更何况就凭两个荷包也没人信啊。大姐姐婚期将近,说不准不过是两人先前的信物,后来大姐姐与他断了安心待嫁,那许照匀不甘心才搞这么一出特意让你瞧见呢。”
“你这话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我一想到她与许照匀,我就心里憋得慌。”沈珍珠气呼呼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鱼儿在水中吹气泡一般。
沈姝颜垂着头吃了两口粥,开口道:“许照匀那……”
许照影她哥哥?
约莫是没睡醒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忽然明了,沈姝颜神情忽然僵住,撂了勺子从她手中夺来荷包,细细瞧着这枚荷包。是了,她就说为什么方才那一瞬间闪过的念头叫她那么熟悉,上一世宣读圣旨那太监腰身上的荷包与这个像极了。
沈姝颜捏紧荷包起身,转身往出走:“四姐姐,这东西先借我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你们猜剧情我也有点难受,就……想起来是肯定会想起来的,就是…… 沈今朝已被禁足在阁中小半月,她坐在窗前看着绣棚夹着布料上的小梅花,微微皱了皱眉,拆下来将白巾丢到脚边,换上一截新布料,哼着小曲儿又开始下针。
刚进来的沈姝颜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她脚步轻缓,眼神晦涩的盯着地面上那截布料上已经成型的梅花模样,心中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渐渐涌出。
沈今朝她应该不会是上辈子与许家那些人掺和在一起害了林家的人吧。
正这么出神的想着,沈今朝意识到来人骤然抬头,正巧看见屏风旁的沈姝颜。
她面色犹豫,脸色不大好看,沈今朝原本看着她心头涌出的那股恶气慢慢散去,别扭的看她一眼:“你来干嘛?”
沈姝颜抿着唇走进里屋,看着她轻垂眉眼绣花的侧脸,低声问:“大姐姐很喜欢梅花啊。”
“不行啊。”沈今朝瞪她一眼,想起之前因为她自己不仅仅被沈珍珠堵在院门口骂,还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禁足就气不打一处来,放下绣棚起身,走到桌边喝了口茶:“有事吗?”
沈姝颜将袖口中荷包拿出,放到她面前轻声道:“这个荷包是大姐姐的吗?”
“是啊,沈珍珠昨晚疯了一样问我讨要,怎么,这是做礼送给你了?”沈今朝脸色还是不好看,语气很冲。
沈姝颜也不恼,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坐下:“大姐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请教你,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