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今天给你一句承诺,你只需要明白,你不仅仅是皇上的嘉和公主、沈家的六姑娘,你还是我林珩止的沈姝颜。但凡我有一口气在,哪怕你杀人放火,都会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句话,你记住了,永远都有效。”
沈姝颜喃喃,“谢谢你啊,林珩止。”
林珩止将她送回沈府才调转马头,还没来得及离开,就看见白先生提着药箱要进沈府偏门。
白先生找沈姝颜有事?
思及此,林珩止皱眉,出声唤:“白先生。”
“小林大人。”
见到林珩止,白先生的神情一下紧绷。
“先生这是要去找?”林珩止话没说完,静静睨着他的脸。
白先生笑着垂下眼:“昨日老夫给江姑娘号了脉,眼下有空便去找嘉和公主说说情况。”
林珩止了然一笑,目送他进去,半眯了眼睛对夜晖道:“派人盯着他。”
“是。”
沈姝颜疲惫的揉着太阳穴,记起今日是白先生来给她把脉的日子,想了想近日的状况,一时间也拿捏不定自己究竟有没有中毒。
抿着唇角对夜莺道:“你去看看,白先生来了没有。”
沈姝颜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下一口就猛地咳嗽起来。
前些天也会咳嗽,但也只是几声,可她今日却似乎有止不住的苗头。
拿了帕子掩住唇,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感觉她似乎咳出了些什么。
轻轻放下手,帕子上的殷红血丝叫她瞳孔骤缩。
作者有话要说: 颜颜:我咳出了什么?【口吐爱心.jpg】
老林:我这无处安放的求生欲啊(点烟
耳朵:大概还有几个伏笔就差不多了。 门外传来夜莺与白先生的低语, 大概也是在问她近况。
沈姝颜下意识将手帕合起, 捏在手心。
她侧过脸伸出手指擦了擦嘴角, 看着指尖上的一点红, 拿帕子轻微捻了捻。
白先生提着药箱进来,笑吟吟的道:“公主近来如何?”
沈姝颜先看向夜莺,哑着声音道:“夜莺, 你在门外守着。”
夜莺退出去后, 沈姝颜苦笑着看向白先生, 声音又涩又干:“白先生,坐吧。”
瞧着她的面色不对劲,白先生皱了皱眉。
沈姝颜将方才的帕子放在桌面上展开,低声道:“我本来还幻想着自己没有中毒, 可是白先生……今日我咳血了。”
“这……”白先生看见那抹血也是霎时间大惊失色, 下意识抬高声音问:“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大抵是因为连续几日动了气。
这事情沈姝颜不愿多辩解, 只简单几句告知白先生后, 她轻声问:“您先前说的那味神草, 可有消息了?”
白先生放下药箱, 也是一筹莫展。
“不瞒公主, 昨日我家中人来了信,说云溪接连三日降雨,不知何时才能停歇。琼亭山路途遥远,若要再去只怕得等雨停路干,否则那山上的事谁也不好说。”
沈姝颜眸色微微深了几分, 她轻抿唇角:“那……还需多长时日?”
“若是没有这场大雨,少则二十日,多则一月,可眼下这雨耽搁,着实不敢轻易下定论。”
白先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沈姝颜心头沉了几分。
话音落,白先生沉吟片刻,抬起眼盯着她问:“这毒/药公主可知是何人所下,若是知晓何人,或许能有解药?”
沈姝颜想起那个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的人。
撑着额头轻点两下:“我明白了。”
话说也是奇了,旬阳王当初行那谋逆之事,不多时就被判了死刑,可如今长孙熠已经在天牢中关押的左右也有一月了,连长孙灏都已经安葬了都不见下决断。
莫不是皇上念在旧情,不予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