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颜看着他转身,看着他折回那女子身旁,像曾经捏自己手一样的紧紧握住她的。
眼前这场景刺激到了沈姝颜,她又哭又笑。
这像是真的一样,睡梦中的沈姝颜闭着眼睛直流眼泪。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被面,抽噎着摇头。
夜莺闻声赶进来,她没忘记今日林珩止临走前交代的事情,沈姝颜近来时常睡不好,叫她多盯着些。
谁知还没走近,就听见沈姝颜的轻泣。
夜莺快步走到床畔,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沈姝颜肩头,轻轻晃她:“殿下?”
沈姝颜深入梦魇,久久不能醒来。
夜莺没了法子,急的团团转。
“姑娘,快醒醒。”
沈姝颜身子轻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慢慢睁开朦胧的眼。
看清夜莺的脸,呜咽着伸手去抱她的脖子,崩溃的唤她:“夜莺,夜莺……”
跟在沈姝颜身边这么久,夜莺甚少见沈姝颜掉眼泪,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便是林珩止为救她受伤昏迷,她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在自己面前哭了。
眼下这般,夜莺生疏的抬起手,缓缓抚着她的后背。
林珩止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披风,几步到跟前来问:“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沈姝颜情绪失控,缩回一只手捂着脸痛哭。
林珩止心疼的不行,叫夜莺出去准备水,他往前坐了一些揽住沈姝颜的肩膀。
“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林珩止嗓音温润,丝毫不像是方才在梦境中语气凉薄的他,沈姝颜心头更酸,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闻着他熟悉的味道,沈姝颜摇摇头,“我没事。”
林珩止轻叹。
沈姝颜这人哪里都好,唯独喜欢自己扛着事情这一点,叫他头疼不已,却又舍不得说教。
终于把人哄好,夜莺抬着盆进来,林珩止松开她起身去洗手。
回头问:“用过饭了吗?”
沈姝颜怔怔的盯着他,眼神茫然,像是被吓狠了的孩童一般。
夜莺低声回应:“殿下中午用了些汤,就没怎么吃了。”
林珩止扫她一眼,目光微沉。
夜莺低下头,她知道林珩止这是在责怪她。
抿着唇角赶紧补救:“奴婢去让厨房上菜,三公子陪殿下吃些吧。”
林珩止心中烦闷,抬手示意她出去,夜莺得了应允,抬着铜盆几步出了屋。
他转身回去将还没回神的沈姝颜圈进怀中,笑着低声问:“我们的姝颜小姑娘怎么了?哭什么,嗯?”
沈姝颜动了动手,轻轻揉着眼睛:“做梦了,梦里梦见……”她没说话,抬眼扫过林珩止,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林珩止被这个幽怨的小眼神看的心动,低头亲亲她的额角。
前些天韩氏来公主府,与他私下说起女人怀孩子,可不仅仅是身子受罪的事情,有时她的心情也要多照顾着,京中生下孩子以后,心情郁结吞药自尽的产妇不止一两件。
他记得清楚,所以眼下沈姝颜只这一眼,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握着她的手指放在肚子上,轻轻抚着:“梦到我有了别的女人?还是梦到我跟别的女人成婚了?”
又被提起,沈姝颜声音都哽了。
略带鼻音道:“都有。”
“都有?”林珩止咂舌。
沈姝颜怀孕后,身上常有股勾/人的香味,要不是知道她怀着孩子,林珩止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
低头又亲亲她的发:“你这可真的是冤枉我,我除了你,还有谁啊。”
他近日有些疲乏,越宁那边连发大水,皇上正在为这事情发愁,准备安排人过去重修水渠。为着这事情,朝堂上已经闹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