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分了神没看路,结果车轴许是压了路边的石子,马车突然打滑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拉住缰绳稳住马,正要朝马车里问姑娘有没有事,却突然听到了姑娘带着哭腔的喊声。
“小可怜,小可怜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马车里的陆菀一脸惊慌,刚刚马车颠簸她有知书拉住,没什么事。但小可怜却直接撞到了车架上,然后整个人就像个破布娃娃般摔离了车垫。陆菀扑过去将他半抱起,见他脸色越来越差,顿时慌了,转眼便闪着泪珠子,“呜小可怜你怎么样?怎么还在流血?你别吓我啊。”
她的小手按在小可怜额头上,之前的伤口处有鲜血陆续冒出,从她白嫩的指尖流出来。
陆菀越发的慌乱。
“呜知书,快!快去找刘大夫,小可怜,小可怜他怕是不行了……呜呜呜。”
陆菀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慕容褚刚被重物磕出了一点意识,半昏半醒,耳边便一直有个女人在呜呜的哭。
淡淡的清香萦绕,有点熟悉。
该死!他居然被个女人搂在怀里,按着头。还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掉下来,砸到了他的脸上。
女人,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陆菀:小可怜,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可怜。 陆家现在共四房,二房早夭,三房庶子,所以撑起门楣的一直是大房和四房。大房陆文忠在户部任闲职,四房陆文显,也就是陆菀的父亲,较其大哥要能干很多,朝中职位也不低。但不幸的是陆文显于几年前意外去世,自那以后陆家便开始势弱了。
但到底是士族,之前经过了好几代的积累,所以陆府府邸占地面积还算大,府里面的亭阁楼台假山湖水一应布局看得出是有些底蕴的。
陆菀的院子南苑就在陆府里偏南一隅,是个二进院子。进了南苑大门,便是前院与丫鬟小厮居住的多间罩房,然后进垂花小门来到后院,便是正房和东西厢房。陆菀自己住带着耳房的正房,将东厢房改成了书房,西厢房改成了客房。
将小可怜带回来后,陆菀将他安置在了客房。这还是她拿出了主子的架势与知书据理力争而来的。
知书坚决不让小可怜进内院,说小厮的房间在外院罩房,若是住在客房不合规矩。陆菀当然知道了,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小可怜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而现在天气寒冷,只有内院的房间里有地暖,所以她才将小可怜安置在内院客房的。
这只是暂时的,等小可怜身体康健了,就让他搬到外院去。
将人带进客房后,陆菀便一刻也没闲着。先是让小丫头们将客房重新仔细扫洒一遍,再换上新的被褥床单,然后才让知武将人小心安放到床榻上。
耸了耸小鼻子,她觉得屋里空气怪怪的。“知武,去将窗子都打开,透透风……把那个蘅芜熏香也点上。知书,哦知书去叫刘大夫了,外面谁在快去将库房里的银丝碳也拿出来点上……阿湫!”
她忙得像个小陀螺,自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都没在意。
“姑娘,奴婢刚刚准备了姜汤,”南苑另一个大丫鬟知冬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姑娘要喝吗?”今日姑娘在顾府的事外面早就传遍了,她们南苑的人自然也听说了。知道姑娘跑出了顾府,外面天寒,知冬猜想姑娘定是需要这些的,于是就提前准备好了。
坐在床榻边守着小可怜的陆菀看了一眼姜汤,不想喝。这东西冲鼻得很,又超级难喝。于是她摇摇头。知书不在,她要相对自由些,不想喝就不用喝。
但正要叫知冬拿出去的时候陆菀又瞥见了小可怜冻得通红的脸……
“端过来,给小可怜喝。”
可惜小可怜不怎么配合,紧咬着牙关就是不松口。
还倔!这姜汤可是能驱寒的!陆菀气鼓鼓,她尝试了很多次之后,眼看着姜汤都要变凉了,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双手紧紧扳过小可怜的下颌,“知武快来搭把手,知冬你愣着作什么快将姜汤灌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