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转身对冯道抱拳:“恭喜先生,贺喜先生。”
冯道笑着拱手,“同喜同喜!”
两人离开,然后又有几个将军过来,先对李存勖抱拳,“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然后又对冯道贺喜:“先生大喜,恭喜啊!”
冯道拱手,“同喜同喜,有空请大家吃酒!”
李存勖看看自己,又看看冯道,有些懵然,恍恍惚惚之间,他怎么感觉今天打了胜仗的好像不是他,而是冯道。
他打了胜仗这些人恭喜他就行了,恭喜冯道干什么!
李存勖正郁闷着,就看到冯道笑眯眯转过脸来,对他说:“殿下,道刚得了消息,道夫人在老家顺利诞下一子,殿下又打了胜仗,道真是双喜临门啊!”
李存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冯吉来了。 晋军大帐
晋王李存勖斜倚在主位上, 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 而他下首,冯道正伏案处理着从魏州送来的政务。
李存勖左腿晃悠了一会,翻个身,又开始晃悠右腿,晃悠了一会,实在觉得有些无聊, 就咕哝:“无聊死了, 本王去打个猎怎么样?”
冯道写着东西, 头都没抬, “现在两军对垒,王爷觉得丢下军队跑去打猎合适么?”
李存勖捂脸,“可本王真的好无聊啊, 戴思远那龟孙子, 自从接替王瓒上任,就坚守不出, 本王多次派人挑衅,他却置之不理,本王都在这和他耗了大半个月了, 再这么耗下去, 本王身上都长蘑菇。”
“谁让殿下威名远扬呢!”冯道难得捧了李存勖一下, 抬头指着文案上的文书:“道这有魏州的政务,殿下既然闲来没事,要不要看看?”
李存勖立刻摆手, “不过是些许小事,可道自己处理就好!”
废话,他虽然闲的无聊,可也没吃饱了撑的去看那些头疼的政务。
冯道倒也没强求,拿起一封张宪的信,“今儿张宪来信,说魏博有些冬旱,道打算回信让他多加小心,最好趁着冬日无事多挖些渠道,多储些水,省得开春万一不下雨,耽搁春耕。”
李存勖向来懒得管这些,“这事你回就行了。”
“是,”冯道提笔开始回信,一边回一边说:“这农耕之事,看着没军务重要,可殿下也不要忽视,粮,百姓之根,将士之食,要真不小心遇上天旱洪涝,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冯道是肺腑之言,李存勖却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冒,甚至还笑冯道:“张宪那家伙做事素来古板,有一报一,有二报二,不过是魏博今年冬里没下雪,他提一句,你就上心了,雨雪这事,冬里不下春里下,魏博向来风调云顺,可道你有些杞人忧天了。”
“道倒宁愿自己担心过了,”冯道叹了一口气,看李存勖不上心,就换了个方向,“殿下如今在这和梁军对峙也大半年了,从之前的王瓒到现在的戴思远,梁军后面靠着汴京、洛阳,粮草不愁,咱们这边却日益捉襟见肘,殿下还是早和一众将军拿主意才是。”
李存勖对打仗和粮草可足够敏感,直接坐起来,“这事本王也犯愁啊,那戴思远看着是因为惧怕本王,不敢出战固营自守,可实际上,不就是想拖么,大梁在黄河以南,物产丰富,米粮不愁,还有洛阳、汴京两大国都撑着,而本王呢,魏博还好一点,晋阳幽州都算苦寒之地,真要这样拖下去,吃亏的反而是本王。可如今戴思远驻兵堵在这,本王想要出战,他偏偏做缩头乌龟,本王想绕过他直袭汴京,又怕他截本王后路,唉,难啊……”
冯道也跟着叹气,打仗就是这样,有时不是你看不清,弄不明白,而是你看清了,弄明白了,也得等适合的时间、地点、条件,这就是所谓的战机。
就在李存勖和冯道两人感叹战机难等时,一个亲卫从外面进来。
“殿下,有使者到。”
“使者?”李存勖冯道一脸懵然,冯道忙问:“是何方使者?”
“是翼王。”
“朱友谦!”李存勖和冯道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冯道忙说:“快请这位使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