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吗?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褚渊神情顿了顿,不知是什么情绪微微划过心头,他收起心绪恢复平淡:“这一次公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目的?”楚玉笑笑:“其实我的目的可以说很简单也可以说很难。”
那就是活着,更好的活着。
剩下的一半楚玉没有说,褚渊也没有再问。
突然,马车剧烈的颠簸起来,楚玉和褚渊对视一眼神色凝住,听得车外茯苓喊道:“主子,是劫匪,您千万别下来。”
外头刀光剑影,满是惨叫和刀剑碰撞的声响,可过了好一刻那势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又听茯苓道:“褚公子,劳烦您带主子先走!”
楚玉皱眉,茯苓的声线里明显带着厚重的危机,她带的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普通的劫匪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
“他们不像普通劫匪。”褚渊撂下帘子道。
楚玉眯了眯眼:“只怕我们一早就被人盯上了。”
“主子快走!”茯苓守在车前催促道。
“他们到了这里才动手必然是做足了准备的,只怕我一出去,就会被乱箭射死。”
“那现在怎么办?”
“不要紧,我有办法。”
褚渊瞥了一眼楚玉,神色若有所思,这个女人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的自信?即便到了这样危险的地步也能淡然如水毫不顾忌?
思索间便瞧楚玉伸手向车门,褚渊眼尖手快一把拉住楚玉,沉色道:“你干什么,自己刚说完现在便要去送死么?”
楚玉见状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反手握住褚渊的手,安抚笑:“别担心,我不出去。”
柔若无骨、清凉似冰的手搭在那温暖如艳阳的骨节之上令褚渊一怔,然后迅速抽出,楚玉也不在意抬眸间一股凌厉之势已然将那柔情全部压下。
她声音清冽,冷寂带着无法忽视的威慑力道:“刘昱,你父王已死,若想叫你那四弟刘墉一同陪葬尽管动手。”
过了片刻,果然听那外头有人喊了一声‘住手’,刀剑的声响便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男人的声音略带浑厚。
楚玉轻笑:“若说最近有什么人想杀我的话也就只能想到你这条漏网之鱼了。”
“你们没杀我四弟?”
“一个废物杀他有什么用?”
“哼,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一直躲在车里干什么,出来!”刘昱喝道。
楚玉冷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刘墉的消息,你放我入城我再送你一件礼物,如何?”
“哈哈,你也有今天么?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敢杀你?”
“你不想知道我要送你什么吗?如今王府被查你哪来的钱银供你和弟兄生存?世家兄弟不可能救济你,你现在手底下这么多兄弟难道你要让他们喝西北风?但只要你有了我送你的这件礼物,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刘昱,兄弟们为你舍生忘死你也该为他们着想。”
她好似说了这个世界上最动情的情话,刘昱闻言从最初的动心到最后的咬牙切齿,刘楚玉说的对,这些日子这么多人的开销已经让他的银两所剩无几了,他若接受刘楚玉的提议那他们今日的目的就全然废了而且下一次再次暗算她就是难上加难,更何况依刘楚玉记仇狠毒的心思,断然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不接受她的提议,这些话在场的人都是听在耳朵里的,他明显看到有几个人看向自己时那动摇的神情,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就算拿了刘楚玉的人头这些人日后也不会再听从自己的吩咐。
左右为难之际,刘楚玉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道:“我这里纸笔已经准备好,你若想好了便告诉我我就将刘墉的消息写下来。”
刘昱在此刻想起了他父亲刘彧说的话:刘楚玉不但生性狠辣,做事决绝,更重要的是她还很狡诈。
褚渊凝视着刘楚玉,女子绝色焕发的面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褚渊知道楚玉的这两番话让他们有了绝对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