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冰蓝色简服,修长的身影拉的很长,斜斜落在红木门槛上,墨色的长发松散的搭着,眼眉清冷,眉间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忧色。
楚玉露出惊讶:“你……找本宫有事吗?”
褚渊看了看楚玉身后的茯苓和霍水点头道:“有。”
茯苓当即明了:“奴婢先行告退。”然后拉了拉霍水的衣袖连他一起拽走了。
“什么时候动手?”
“什么意思?”
“你将公主府的屋田全数偷偷置换成了银票,帝都怕是很快就要变天了吧?”
楚玉脸色一冷:“本宫要做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这帝都无论是谁再当家,都未必能保你,所以你才给自己铺了这条后路,既然如此,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如果本宫一开始就不做,那最后不过是这风云棋盘上的一颗小小的任由别人掌控摆布的棋子罢了!可以随时置之不用,弃之如履!可是本宫偏不!这一生,本宫发过誓,无论生死,都由本宫自己做主!褚渊!”她咬牙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而道:
“你说的都对,可是本宫还是要赌一赌。你以为刘子业到最后就会保住本宫吗?不会,本宫要赌也要给自己留退路。事成之后,本宫会去东洲避风,你若不愿意本宫会在这几日就将褚家人放出来也还你自由。”
“为什么去东洲?”
“连你都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去东洲,他们也绝不会想到。”
褚渊沉吟片刻:“刘子业身边高手众多你就那么有信息能成功?”
“出行路上有一处庄子叫成家庄,本宫会带着他进入早就安排好的庄子里。殿时晋安王会带着人围剿刘子业。”
“可你就确定颜师伯不会知道?”
楚玉轻笑,拍了拍褚渊的手:“颜师伯顶多从何迈那里知道刘子业要微服出访,却不知道具体的路线,根本无从做打算。”
“所以……”
“所以帝都的新主只能也只是晋安王。”
刘楚玉没几天又被刘子业喊到了宫中,说是要挑选下月出宫的随侍人员。她入了宫才发现刘子业找了几个个男女并排站在殿内。
“皇上这是何意?”
“王姐,这三十个男人,是我送给你的。这次外出你就带他们,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给我的?”
“是啊,你每天就对着后院里那么几个人不烦吗?”
楚玉无从拒绝,笑道:“那就多谢皇上了。”
“皇上,羊淑妃来了。”
“哦,让她进来。”
片刻,羊淑妃款款而至,见到此等场面面色毫不惊讶,给刘子业行礼后反而上前熟络的拉起楚玉道:“公主来了。”
楚玉点头:“淑妃娘娘最近很忙,上次入宫也没瞧见你。”
“皇后娘娘不在宫里,这宫中琐事颇多所以有些忙碌。不知道公主今日急不急,本宫想邀请公主去宫里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
林和羊搞混了…… 羊淑妃邀请楚玉到兰轩宫, 随后撤下了所有的宫人侍卫,只留下自己和楚玉二人。
以紫色为基色布置的兰轩宫显得颇为雅致,楚玉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未发出丝毫波动的熏香炉, 垂下眸子。
“淑妃娘娘近来日子不好过吗?”
羊淑妃苦笑:“公主聪慧, 一眼就看明白了。我今日请公主来, 是想求公主一事。”
楚玉不语等着羊淑妃说接下来的话。
谁知羊淑妃却起了身对着楚玉实实在在的福了身去, 面容憔悴,声色婉转:“公主,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帮忙。”
“到底出了何事?”
于是,羊淑妃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讲给楚玉,大意是她的父亲受贿买官卖官一事不知为何被林舒环知晓了,因此林舒环屡次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 害得她多次因为听了林舒环的话被刘子业冷落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