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够一举除去刘子业和刘楚玉两大祸害,全凭褚大人的功劳。”邓琬对着褚渊敬了一杯酒。
褚渊闻言,面色冷淡却依旧会之以礼:“大人言重了。刘楚玉……还没有消息吗?”
“下面人回来禀报说好像往江南方向去了。不知褚大人可能猜到她会逃往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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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对, 可是本宫还是要赌一赌。你以为刘子业到最后就会保住本宫吗?不会, 本宫要赌也要给自己留退路。事成之后, 本宫会去东洲避风, 你若不愿意本宫会在这几日就将褚家人放出来也还你自由。”
“为什么去东洲?”
“连你都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去东洲,他们也绝不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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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玉淡泊的话音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巡回, 褚渊顿了顿,放下酒杯,声如清流:
“她确实多次向我提起过江南,也许是逃去江南了吧。”
邓琬眼眸一亮:“此话当真?”
“都这个地步,我骗你作甚?”
邓琬横眉一竖对着下面的人道:“没听到吗?还不沿着江南的方向快去找!”
“是!”
“如今新帝登基, 朝中政权不稳,日后还希望褚大人能多多为皇上效劳了。”
“褚渊能得皇上和大人的赏识, 自然鞠躬尽瘁。”褚渊对着面色冷淡的刘子勋拱手道。
“这话褚大人对王姐也说过吧?”刘子勋问的轻描淡写。
褚渊轻笑,回答刘子勋:“皇上见笑,褚渊先前也是身不由己。”
刘子勋点头继续:“褚大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从公主府出来的男人果然不同, 如今这些虚与委蛇的话也能从淡泊名利的褚大人口中听到, 倒也十分的有意思啊。”
褚渊面色微白,气氛瞬间冷凝,邓琬瞧在眼里意欲缓解,说道:“皇上就别打趣褚大人了。”
“朕开个玩笑, 褚大人不会认真吧?”
“微臣怎么会。”
刘子勋笑笑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酒杯一饮而下, 不再说话。
褚渊垂下眸子,那像极了刘楚玉的眼竟让他不敢直视。
褚渊离去, 内殿里只留下邓琬和刘子勋。
“皇上好像很讨厌褚渊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朕就是有些看不惯他。”
邓琬笑而不语,对着外头的侍卫的喊了一声:“来人。”
“吩咐下去,主要兵力放在江南那边,再放小部分向东找找。”
刘子勋疑惑道:“不是说她是往江南去了么?”
邓琬似笑非笑道:“多个心眼总是好的。”说完对着刘子勋敬了一杯。
刘楚玉三人走了整整两日再确定身后没有追兵后才放慢了步伐。
“前面有个山洞,休息一下吧。”
“公主来过这里?”霍水问。
刘楚玉点头,那时候还下着大雪,她们走了很久,几近走投无路,也是躲在这个山洞里的。她还发了誓,一定要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可是……如今,她没有做到,反而让人趁虚而入。
可是不要紧,都不要紧。
只要她还活着,就还能够重来。
害她的人,她还有机会一个一个……
“公主,你怎么了?”
霍水的话将刘楚玉拉扯回来,她摇头对着霍水和肖锐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再叫我公主。你们以后就叫我玉姑娘。”
二人点头。
肖锐将水壶递给刘楚玉:“喝点水吧。”
刘楚玉微不可见的摇头随后垂眸转身走到洞口,她挺立的站在那里,微风轻拂而过,荡起那精致的裙角和披风。而她的背影无疑是悲怆的。
肖锐和霍水对视一眼,并不说话,他们轻抿着嘴,心中都在恨着那个叫褚渊的男人。
这几日,刘楚玉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常,相反她极为冷静,甚至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但他们知道刘楚玉心里必定是无尽的怒意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