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枫抬头,看见是朱成之后,面不改色的穿好衣服从床上走了下来,然后笑着从朱成手中接过那摇摇欲掉的饭菜。
揶揄了句。“朱副将,你吃惊归吃惊,要是将我的晚饭给扔了,我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朱成没有接话,不知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祁枫放下筷子,擦了擦鼻子,难堪的看了眼朱成。
“那个……朱成,你该不会……没有见过人亲密吧?”
“啊……”朱成终于找到了一点神志。“不是……我没见过……两……两男的。”
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将这句话给表达了出来,祁枫笑的更欢了。“那你还要在这里看着我和王爷么?其实……你可以先下去理清理清思绪的,有什么疑难问题的,尽管来问我,我可以给你解惑。”
“啊……好,那我……我就不打扰将军和王爷了。”朱成同手同脚的出了帅帐,让两个信的过的兵守在了帅帐的外面之后。
自己一个人钻帐中去了。
从这之后,军营中多了一位常客,那就是摄政王爷。
祁枫要在军营中盯着,不能总呆在家里,而想和他时时刻刻腻在一起的玄商,自然是要和他呆在一起的。
这一呆,就在军营中待了两个月之久。
如若不是秦英说祁枫大病刚愈,不宜在军营中劳累,且现在大雪飘飞,军营到底比不上家里暖和。
可能祁枫还会继续呆在军营中。
刚回家第一天,玄商去上朝了,外面正好下着大雪。
漫天的大雪。
祁枫刚吃完早饭,宫中的一顶轿子就停在了外面、
皇宫中的公公宣了一道密旨之后,祁枫无法,上了轿。
在坐上来的那一刻,隐隐的有些不安,连带着右眼,都开始跳了起来。
皇帝为什么要他穿着盔甲拿着帅印进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他进宫,但是,肯定是没有好事的。 祁枫看着龙床上躺着的人,骨瘦如柴,太医不断的在旁边施针吊着玄琅的一口气,虽然,这宫中谁都知道,皇帝并无实权了,但是,还是中规中矩的行李磕头。
玄琅看着祁枫,待施完针后,朝着殿内,轻轻的挥了挥手。
“下去。”虚弱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
没过多久,皇帝的寝宫中就只剩下了玄琅和祁枫。
祁枫安静的等着,想等玄琅先开口,等了约莫一刻钟,玄琅没叫他起来,也没和他说话。
“皇上找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玄琅睁着眼睛,笑了笑。“朕知道,知道你和玄商是什么苟且的关系。”
祁枫一滞,随后便释怀。“这不过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称不上苟且。”不卑不吭道。
“呵,好一个相互喜欢。”玄琅笑了起来。
他如今躺在这床上,病入膏肓,不就是因为玄商喜欢祁枫,替他出头么?
真的。
是好一个相互喜欢啊。
让人看了。
就想毁了。
“朕如今也活不久了,膝下无子,死了之后,这王位也会是玄商的,算计来,算计去,不过就是给他人做了嫁妆罢了。”
祁枫无语,跪着听着。
“从朕还是太子的时候,玄商就在朕的身边,给朕献策,那个时候,朕是真的相信他,相信他是真的想帮朕,想着,等以后,当上了皇帝,许他权势集一身,后来,你杀了殷国太子,在那个时候,大宋岌岌可危,朕听了左言如的话,走错了第一步。”
“这一步错,便步步错。”
“有些东西,上去了,就下不来了,于是就开始了弑父篡位。”
祁枫听到这,猛地抬头。“你刚刚---说什么?”
“别那么惊讶,等下还有更惊讶的。”玄琅连抽了几口气。“朕连自己的亲爹都可以下的去手,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于是,朕就开始亲手出卖自己的国家,你们为何不理解朕?朕虽无能,但是,朕只要这大宋百姓能够脱离苦海而已,只不过是改个国号而已,你们为何要反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