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好像完全反过来了,祁枫每招都又快又狠,朱成有些招架不住。
“认输么?”祁枫带着伤,眸子却异常闪亮,他和朱成两个人的眼中,都是那种棋逢对手异样的开心。
两个人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两个人没力气了,倒在地上,还在用拳头打。
非得争一个谁强谁弱出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两个平手。”祁寒看着两个同样倔的人,站了起来,和萧鼎朝着将军帐里走去。
萧鼎在后面看着祁寒快飘起来的身影,手握着拳头放在嘴边,笑了笑。
“改天……改天在分个胜负出来!”祁枫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嗯。”朱成淡淡应了声,虽然这场比赛没有结果,但是,他知道,他输了。
玄商和萧方羽走到祁枫面前,将他给扶了起来。
“行了行了,既然认为自己是我仆人的话,那么,你就别来伺候我了,我受不起。”祁枫推开萧方羽,和玄商一起走了。
萧方羽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他前面,蹲了下来。“我背你。”
“不敢不敢。”
“上来!你不上来那咱们就别说话了!”
祁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吵架是你,和好是你,什么都是你,就你矫情!
但是,还是爬上了萧方羽的背。
“萧方羽,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我们是有过命的交情的,他们说我指使你做这做那,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给你倒过的尿壶!”
“……这些事你能不能别拿出来说了?”
玄商手本来拉着祁枫的袖子,随后,又缩了回来,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谁也插不进。
这种感觉,真不好。
“云青,你最近都在家里干什么?”
“读书练剑。”
“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够用就行了。”
“要他像你一样?字写的连个三岁小儿都不如,呵。”萧方羽讥讽。
祁枫一掌打在萧方羽的头上,恼羞成怒道:“闭嘴!”
“我先回去了,现在不早了,今天还要回去练剑。”玄商彻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兀自走到军营门口,看着祁枫朝他挥手。
祁枫不会只有他,他有家人,有朋友。
不像他。
什么都没有。 天色还早,玄商便自己走了回去,一路上,思绪都在脑袋里面沉压着,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缓解自己心里的不闷,玄商就地折了跟树枝,就这树林当成发泄对象,在树林中练了起来。
被他打下来的树叶,萧萧的掉着,少年的身影,在树叶中悠转徘徊,悠扬的身影倒也悦目。
突然一道剑影朝着他袭了过来,玄商看了眼,连忙退开,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穿着青衣一手拿笛一手拿剑的---一个老者?
“哈哈哈,小子,敢跟我来比一比吗?”
“好。”玄商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树枝,虽然不见得会赢得了他,但是树枝也伤不了他。
两个人你一招我一式,最后,玄商不知道在老者的手上救下自己的小命救了多少次,随后,退了两步,朝着老者鞠了个躬,行揖做礼。“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是先生的对手。”
“堂堂七皇子殿下,就不要在草民面前自称在下了,这不是要折煞我们吗?”
玄商听完之后,脸上的客气已经消失殆尽,换上的是一脸的防备。“先生怎会知?”
“这烈焰胎记,大宋谁人不知?”老者看着玄商的反应,倒也没见怪,哈哈一笑。
玄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从上次祁枫说不要他用抹额拦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戴过抹额了,想着也是,他是个灾星早就是举国皆知的事。“先生说的是,是我无礼了,告辞。”
老者看着玄商的背影,轻轻出声,虽是如和风细雨,但是,说出的话却像狂风暴雨一样,狂碾过玄商。“七皇子,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