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夫还是你大夫啊?”大夫被男子逗笑,“刚他们还说你是碰了花才这样的,现在见你在花铺门口还活着,看起来像是吃坏了东西才这样的。你是把什么东西吞下去了?”
大夫这么一说,有人发问了:“大夫,他不是因为花啊?”
大夫回了那人话:“不是。真要因为花,他靠花铺那么近,该被抬着去见我了。也可能见不到我,人就没了。”
男子气急:“……你哪里来的庸医?”
大夫见男子气急败坏,倒是很有耐心:“我不是庸医。我师傅是当朝御医,给皇帝看病的。我现在是在药铺轮值,一个月就那么一次,您赚着了。”
老百姓一听,飞快凑上来:“大夫,您给我也瞧瞧呗?”
“大夫大夫,还有我!我最近老觉得气虚!”
大夫忙抬起头:“按序来,我先给这位看了。人花铺交了诊金的。”
众人又忙给大夫留着空位。还有人直接将男子送到大夫面前:“大夫快快,给他脸上看看,恶心死了这个脸。”
掌柜见了这状况,悄悄给小吕竖起手指。
厉害了,请了个了不得的大夫。
小吕嘿笑一声。
……
到了晚上,任欣颖忙完了花铺的事情,和郝康安一起带着何通结伴前往傅府。
何通在后面小眼珠滴溜溜赚着,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郝康安走在任欣颖身边,安静沉稳,一言不发,却让人觉得很是安心。
任欣颖皱着眉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来对付傅小姐。她想了半响,小声问郝康安:“你说,会不会是傅小姐家里人……他们家不是还有个姨娘吗?万一我们去说了这事,给傅小姐真惹上事情了怎么办?”
郝康安看了眼任欣颖:“顾姨娘有孕在身,按理是没那么空闲去惹事。”
任欣颖还是愁。
郝康安和任欣颖说了一声:“我让同僚去跟了那男子,查查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况。”
任欣颖点了头。
她轻声叹气:“傅小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待人温和,种花插花全能亲力亲为。我偶尔还能看到她掰铁丝掰得手上起红痕。上回你和我说她遭到刺杀的事,我怎么都不敢相信。”
郝康安听着她说话。
少女忧愁,总要说出来才好排遣一些:“我想帮傅小姐做一点事,可我又实在没用。我真的没用,尽力帮詹大人,到最后小詹大人还是被赶出了京城,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机会回来。”
郝康安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迈步往前。在京城见多了事情,他也时常能感受到这种无能为力的弱小。他想要往上爬,想要做更多的事情,想要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傅府到了。”任欣颖上前去敲了门。
傅府正门打开,守门人探头:“两位是想要寻谁?”
任欣颖拱手:“劳烦,我是傅小姐花铺的帮工。今日有人来花铺闹事,特意想来和傅小姐说一声。”
守门人“啊”了一声:“此事可与我们管事或者小姐的大丫头良珠说。小姐卧病不起,暂时是不会见人的。”
任欣颖看了眼身边的郝康安,见郝康安没拦着她,便乖乖说着:“那我与良珠说一声吧。”
守门人应声:“这就帮您去叫人。”
过了一会儿,良珠从府上出来,听任欣颖说了今日花铺发生的事情。
她皱起眉头:“这男子完全冲着小姐来的?”
任欣颖应声:“是了。我怕这男子还会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先到府上说一声。让小姐知情,好应付一点。”
良珠点了头:“我会转告小姐的。”
双方再聊了两句,良珠折回傅府,决定将这事直接告诉傅尚书。小姐碰上这类事情绝对不是偶然,有人想要逼着小姐在众人面前出现。越是混乱的地方,守卫越是无法看护好小姐。
必然是当初幕后那人,又想要对小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