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绞尽脑汁后。
唉,果然是忘记得彻底。
一个人名都没记得!她记得户部尚书和傅氏,还全靠着这姓氏是和自己一样才记住的。
傅辛夷幽幽叹气:“说书人怎么不说说我们是怎么成亲的?”
从封凌身上下手回想历史失败,傅辛夷觉得应该从自己这边下手。她可以找一个合适的公子哥结婚,再或者就不结婚,苟活一世也挺好。
结婚的对象。
傅辛夷想了下当时在场的那些个公子哥。
嗯,嚣张跋扈卢旺申,脾气恶劣,桂晓晓的未婚夫。
嗯,养殖能手刘公子,长得一般,性子稚嫩。
嗯……
都十来岁的孩子,再怎么讲究礼仪装腔作势,在傅辛夷眼里还都是孩子,没有一个成熟的。思来想去只有封凌的脸能看一些。
傅辛夷:“……”
要不,她还是注孤生一人算了?
家里这个情况,她一辈子估摸着吃穿不用愁。回头给家里两位长辈养老送终一下就完事了。赚钱的营生可以靠她种花养花来解决。
她那一手玩花的技术使出来,说不定宫里的娘娘会喜欢。
傅辛夷琢磨着琢磨着,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小生意经。
不知道家里在京城有没有铺子。
她可以隐姓埋名,回头在京城铺子里试一下水。 傅辛夷认真寻思起了赚钱之道。
闺中女子一般日常都是十分无聊的。
她们这些身世比较好的,成婚前就是不停学习,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性子野一些的还能骑马狩猎打两局切磋局。可惜前者和后者都和傅辛夷没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一个打算赚点小钱,并且努力摆脱和封凌成亲的小花娘而已。
品鉴会这一天过得仿佛没给她造成一点影响,就连那个威胁自己的卢旺申也被她忘在了脑后。唯一的友人桂晓晓听自家先生说,被禁足在家,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出门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没人打扰自己赚钱。
傅辛夷用碳笔写了几张计划,一本正经前往了傅尚书的书房,等下人传报。
很快有人来通知:“小姐,大人让您进去。”
傅辛夷迈着步子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那儿等自己的傅尚书。
傅尚书刚才该是在忙公事,桌上还堆着不少本子。
傅辛夷上前行礼:“爹。”
傅尚书笑起来:“什么事情能让你穿得那么正式来见我?”
傅辛夷在家里常穿两种。一种是顾姨娘准备的温婉闺中女子衣服,一种是自己的种田套装。但傅辛夷喜欢穿的是花里花俏的衣裙以及种田套装。
今天她就穿得是花里花俏的衣裙,还是正式外出见人的那种。
傅辛夷掏出自己纸:“爹,我想开一家花店。”
傅尚书接过傅辛夷的纸:“这营生赚不到多少钱。你这字……”
傅辛夷话还没怎么说呢,就被傅尚书一盆冷水扑上来了。她忽略傅尚书对她字的不满,强调了一下收益问题:“爹,您别看字,看看我写的东西,我一定能赚钱的。”
傅尚书是户部尚书,算账可是一把好手。
他一边细看着傅辛夷的纸,一边给傅辛夷算这营生:“京城里的铺子,每一家的租金都极为高昂。售卖价格得是成本的两倍以上,这才能确保基本的盈利。”
傅辛夷在京城里没铺子,以前也没开过实体店,对这没多少概念。
傅尚书继续说着:“越是昂贵的地皮,里面卖的东西越是稀罕。不稀罕,他付不起铺子的租金。除非这铺子本就是他的。花草不是柴米油盐,注定不是人人所需。你这个有人买,却做不了大营生。”
傅辛夷:“……”
确实是。
“你花草从哪里来?施肥除草又是如何处理?要是搬运找何人?府上的这些人都可以听从你吩咐,但这是他们额外的事情,不属于管理府上的内务。东西卖给谁?”傅尚书看到了傅辛夷的字,“哦,卖给有钱人。那贵人家里要是有不喜某种花草的怎么办?味冲突了怎么做?他们在外不能自个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