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_作者:荔枝很甜(107)

2020-05-05 荔枝很甜

    她下意识挺直背脊,解释道:“臣妾的意思是——”

    “是什么?”他毫无预兆的俯身下来,高挺的鼻梁就在她眼前,只见他凑近闻了闻,“什么味儿?”

    付茗颂叫他这番动作弄的一惊一乍,回过神后也低头闻了闻,迟疑道:“新进的香料,太重了?”

    闻恕彻底绷不住嘴角,好笑的望着她,眼底的戏谑浮起,压着声儿道:“这香料里,放了醋么?”

    姑娘错愕一瞬,撞见他眼底那点笑意,呼吸猛然一滞,脖颈涨红,偏生又故作沉稳的抿着嘴角。

    她眉心揪成一个小小的“川”字,正儿八经回他:“这得问内务府了。”

    话落,闻恕彻底笑出了声。

    付茗颂拽着被褥的手心一紧,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

    闻恕抬手压在她发顶上,一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她一无所知,他要如何同她道曾经?

    且不说她是信与不信,他都没有半点想让她记起的意思。

    半响,他只轻声道:“朕娶你,立你为后,与你眼下那颗痣无关。”

    付茗颂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她不信,闻恕又道:“至于姚嫔,朕是宣她伺候过笔墨,但旁的也再没有了,往后若还有人到你面前嚼舌根,罚了便是,气坏了自己,得不偿失。”

    “我,我没生气。”她蹙了蹙眉,如是说。

    忽然,灯芯燃尽,烛光不见,一片漆黑。

    付茗颂摸黑下床替他宽了衣裳,正踮脚将衣物挂在梨木架上时,身后的人握住她的腰,缓缓道:“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她动作一顿,一丝诡谲的、怪异的、捉摸不透的感觉缠了上来。

    还未等她抓住,肩颈一凉,领口被斜拉下,男人凉薄的唇轻轻擦过,痒痒的,麻麻的。

    他伸手将她碍人的长发撇到一边,从后面绕到她身前,去摸她腰侧的衣带。

    付茗颂呼吸渐乱,忽然想起什么,认真问道:“那皇上觉得,姚嫔与臣妾很像?”

    姑娘紧紧抿住唇,其实她想提及的是那幅人云亦云的画像,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

    肩颈上的吻微微一顿,闻恕笑了笑:“不像,自然是不像的。”

    和光大师的笔墨,没能画出她十分之一的神韵。

    他本以为,有人的眼睛像她,有人的眉宇像她,有人的身影像她,可自在俞州见到她时,闻恕就知道,这世上本无一人像她。

    就连那个画中人,也都是失了真的。

    付茗颂自然不知他心中的波涛暗涌,只觉他手上力道渐重,她拿脚后跟轻轻踩了下男人的脚背:“疼了。”

    闻恕停下动作,将她衣领整理好,“睡吧。”

    付茗颂被他惹的发麻,一句“睡吧”将她所有感官都剥离,猛地回过神。

    夜里瞧不清他的脸,压根也揣测不出他的情绪。

    这便骇人了。

    闻恕弯腰掀起被褥,刚要回身喊她,忽然寝衣下摆便被她拽住。

    “方才是,踩重了么?”

    软软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的。

    即便是夜里看不大清,他也几乎能从她的语气中猜出她此刻的神情。

    定是轻皱着眉头,抿紧嘴角,小鹿般的眸子,盛满慌张与试探。

    这便是她。

    闻恕无声弯了弯唇,这就怕了?方才吃味儿置气时,胆不是挺大的。

    他反手抓住那只忐忑的小手,暧-昧的揉了揉她的手心:“怎么,想要了?”

    那只手猛地抽了回去,速度极快的爬到了里侧,躺下,闭上眼。

    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今日不行,昨夜不是伤到了么?再忍忍。”他拍了拍她的背。

    可她再没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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