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_作者:荔枝很甜(196)

2020-05-05 荔枝很甜

    衣领微敞,酥-胸半露,全然不自知。

    亦或是故意的。

    听到他来,姑娘立即翻身下来,就着薄薄的衣料贴身而上,邀功似的道:“皇上,待臣妾给您做好荷包,您戴我这个,将瑶妃送您的丢了,行吗?”

    她将善妒二字摆在明面上,也不怕他因此责备她。

    这是她的心计,她太了解男人了。

    让女人为之嫉妒和癫狂,恰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和好胜心,他怎会责备她呢,他被她哄得,满心都只有她。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之后,她细喘着气,葱白的指尖在他胸口打转画圈,她道:“在我的家乡,荷包只能送给爱慕的男子,且男子若是收下,就是同样也爱慕着女子。”

    她亮盈盈的眸子抬起,看向他:“我心悦皇上,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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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恕睁眼,气息急促地喘了两下。

    那枚荷包终是在尚家事发后,没能交到他手中。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想,那日她说的话可信么?是真的,还是又拿来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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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茗颂送去一枚荷包,可回音却石沉大海。

    一连七日,闻恕没踏进昭阳宫一次。

    这回便是连沈太后都坐不住了,她原还对那日沁心湖一事耿耿于怀,总想打破这后宫专宠的现象——

    然而,不等她打好腹稿,昭阳宫便“失宠”了?

    可自打这以后,沈太后亲眼见闻恕又回到了御书房—景阳宫两点一线的日子。

    杨姑姑上茶,道:“皇后圣宠衰弱,未必不是好事儿,说不准这便是雨露均沾的开端呢。”

    沈太后“呵”一声落下,抬手挡了杨姑姑递上的茶,道:“有时这失宠,未必就不意味着得宠,皇上去昭阳宫时,人人都道皇帝专宠,现下呢,他不到昭阳宫去,他去何处了?”

    杨姑姑一噎,微微一怔。

    沈太后揉着眉心,长长叹了声气,“前几日要你搜罗的各家姑娘的名册,就罢了。”

    “是。”杨姑姑应。

    宫里有人着急,宫外,亦是有人惦记。

    三月六日,酉时,夕阳渐落,气候和煦。

    宋长诀从薛显清那儿讨了坛不易醉人的好酒往宫里去。

    他将酒坛往御前一放,道:“劳烦元公公拿两只酒盏来。”

    不及元禄动作,座上之人便冷声道:“你说有事要禀,是来同朕饮酒的吗?宋长诀,你未免过于放肆。”

    一炷香的功夫,那坛子酒便少了一半。

    虽说不易醉人,可两个男人已有些微醺,但理智尚在。

    宋长诀重重搁下酒樽,继续道:“她胆子向来就小,五岁时见只虫要哭,八岁时见条狗就跑,就、就那么小一团,哭起来没完没了。”

    闻恕一言不发,抬手倒酒。

    宋长诀道:“那么小的人,在尚家七年是如何过的,皇上查的,应比我仔细。”

    对座的人微微一顿,举着的酒盏洒了两滴酒下来。

    “若说开始委身皇上是为活着,那为何最后,却反之而行?”

    闻恕冷眼勾了勾唇,似是不屑答这明知故犯的问题。

    二人相视一眼,随后是长长久久的静谧。

    宋长诀捏紧酒樽,“我原想着,若她记起来,想走了,我一定带她走。”

    话刚落下,便见闻恕眉头蹙起,眉眼不善地看向他。

    “可她不愿。”宋长诀道:“那天姜氏带她出宫,约好翌日天一亮,马车会停在平南街街口,回宫后将姜氏的丫鬟再换出来,此事皇上大可去查。”

    闻恕手腕微微一僵。

    “此事分明有两种可能性,皇上为何只对其一深信不疑?怎么,皇上也会怕?”

    “哐”一声,酒樽砸在桌案上,闻恕耳边嗡嗡地响。

    他沉声道:“宋长诀,你以为你知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