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_作者:荔枝很甜(98)

2020-05-05 荔枝很甜

    姜氏被她这么一呛,骂了句“胡说八道”,也细细思量起来。

    门第归门第,品性也得好才是。若真叫云儿嫁了魏时均,只怕往后的日子得哭着过,她自是不愿的。

    —

    魏时均这般忙里忙外的,不过是怕被魏时栋抢了先。

    可他却不知,如今魏时栋哪有功夫去顾什么儿女情长,不过是宋长诀担忧皇上盯上魏时栋,拿魏时均博眼球添乱罢了。

    而魏时栋的心思,已然全放在如何争名夺利上了。

    魏家书房,魏时栋抬手放下支摘窗,这才放声道,“还要等,还要等多久?既已让皇上知晓东芜人在临河街杀了百姓,此刻请兵东芜,岂不正好?”

    宋长诀看他:“我可没让你杀人,你一夜杀了四户人家不够,前日又死了一户,你干的?”

    魏时栋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既是要做戏,自然是做的越真越好,皇上对东芜怒火越旺,我请命出征东芜时,他才会应下。”

    宋长诀冷眼瞧他,他还真是想立军功想疯了。

    罢了,罢了。

    宋长诀闭了闭眼:“再等等吧,刚出事你就立即请命,难免惹人怀疑。”

    出了书房,宋长诀乘马车去了药铺。

    他揉了揉右耳,将银两丢在柜桌上,“幻听,噩梦,开两副安神药。”

    作者有话要说:

    捉急,我好怕写的你们看不懂嘤

    你们要是觉得迷糊可以吱一声,我哭着发现当世重生果然会比较好写,但我太爱这样前世今生的设定辽    宋长诀一副安神药下去,当晚早早便歇下。

    谁知却是做了个十分长的梦,长到他在睡梦中都能亲身体验到光阴流逝的感觉。

    然而一睁眼,脑中却只剩一个绑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唤他哥哥的场景。

    宋长诀扯了扯嘴角,烦躁的掀开被褥。

    什么鬼梦,他何曾有过妹妹?

    此时,闻恕靠在沉香木制的座椅上,翻看着刚从宫外寄来的密信。

    原他以为魏家兄弟身后的幕僚,不过一个颇有学识的少年,可连沈其衡都查不到此人来历,他方才对这宋长诀上了心。

    甚至不惜派出密探去查探一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份。

    东芜人。

    提刑按察使司副使,宋尹之子。

    再往下翻,便是宋尹生平,整整两页纸。

    二十年时间里,一路从小喽啰做到了四品副使,却因站错了派系,成了诸王争储的牺牲品。

    满门抄斩,年仅五十四。

    闻恕双眸一觑,宋长诀是如何成为这满门抄斩的漏网之鱼他不感兴趣,不过他究竟为何选中魏家作为栖身之地,倒是可以推敲一番。

    然,还未等他细细琢磨,周贤便顶着日头请见。

    他从殿外匆匆而至,气都未喘匀就急着道:“亏得皇上指点,微臣查了魏老将军两月,却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查探到,反而是那魏小将军,从年前便开始招兵买马,置备军器甚至是炮火,因年年军营都会扩充军力,倒是无人察觉不妥。只微臣往下一查,发觉这账对不上,刑部拨下去的公款,远远不够。”

    换而言之,魏时栋这扩充军力的银子,不知从何而得。

    闻恕食指在案上轻点了几下,“还有呢。”

    周贤顿了顿,十分保守道:“修河款贪污一案,还差些证据,微臣不敢断言。”

    如今已是抽丝剥茧,矛头指向明确,他虽不敢断言,心中也已有了结论。

    六月中旬,夏日已至最甚。不知是不是这绵热的暑气使然,魏时栋怎么坐也坐不住,忍个三五日,还是将请兵的折子递了上去。

    这一递,某些不为所知的意图,也随之浮出水面。

    闻恕盯着桌案上的请兵书,眸色晦暗难明。

    沈其衡封锁城门,挨家挨户的搜查登记,却至今未发觉东芜人的踪迹。